第28章趋利避害，只为百姓（1/2）

最后一句话似是戳中了尘兮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抿了抿唇便垂下眼帘沉默下去。

“现在这聊城里极不安全，稍不慎就会有无辜百姓受伤，”男人话语微微一顿，稍稍偏头看着回望过来的尘兮，抬起手伸出食指在后者面前微微点了点，而后又指向自己的鼻尖笑意满满：“目前所知的不稳定因素里，你跟我还算是有所顾忌不会乱来，但其余的比如攸霖，是出了名的不爱按常理出牌，虽说——”

剩下的话被尘兮淡淡打断：“换个人说，至于耽翎也不用提了。”

犹笑顿时抽了抽嘴角，只得把自己的小九九吞回肚中。这俩在聊城几个不安定特例中就是纯典型，要不提前打个铺垫可咋突出这些定时炸弹的危险性啊？咋提高城主的防范意识啊？别人都杀到家门口了城主才知道往回赶，这群家伙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似是知道自家侍卫的想法，尘兮微微垂了下眼帘便抬起头看着犹笑，轻轻说道：“你尽管说其余人没关系，我知道轻重，百姓终究是无辜的，我断然不会因为私人情感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反正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你照说不误，可夸大事实可天降黑锅可无中生有，只要达到他提出此话题的目的就行，唯独不能再涉及那俩，否则一切免谈。

犹笑忽然觉得原来做个城主的侍卫也是一门技术活。

“……端木辰谦这人表面看起来特别地不正经，只除了那次来找你达成盟约，还真没见他对哪件事上过心，态度散漫就好像这次之所以会来聊城也不过是为了玩乐。”男人皱了皱眉神情似在思索，但嘴上只是微微一顿便再度续道：“越是无谓越是有妖，就是不太清楚他的底牌是甚么了。我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武功波动，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确如表现出来般不过是个富家公子，背后有靠山才无所畏惧，还有一种……”

“是鹰里的人。”尘兮微微侧了侧脑袋接过话头，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其里内容却足以使人闻之色变。

犹笑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鹰已经很久没出江湖前不久还宣布不再干预，那现在算甚么？”

尘兮中指曲起在栏杆上缓缓敲着，闻言轻轻笑道，眸底却是一片冰冷：“要是光针对攸霖的话，没准我还会盛情款待，以便日后要人。但若他们敢伤及无辜百姓，来了就真的不用回去了……”

偏头看着神色有些陌生的城主大人，犹笑略感心悸的同时也终于放下心来。多亏在这方面他没再坚持原则也没心软，否则自己还真要采取些必要手段才能抵御这群家伙。

“除了端木辰谦，还有谁？”尘兮收敛了情绪后看向自家侍卫，他一向不擅长琢磨别人性格，要不是犹笑提起这茬，他顶多感觉需要注意，撑死敲打敲打，再不济就直接出手灭掉，绝对不会特别平静地站在这里分析利弊。

见自家城主终于有了点身为城主的意识，犹笑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去：“紫箴。虽说此人在风云榜里排行第一，也早有无数人领教过他的厉害，可我总觉得他的武功好像被刻意压制了一般，谈不上强悍，却总能在需要的时候发出最致命的攻击，无论对方的武功多高，内力多深厚。一般超过生命极限的话会对寿命有所损伤，面上也会显露出来，可是完全察觉不到他的任何低迷，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无论是形貌还是举动，都特别像那个人啊……）

“第二便是剑云霄，”男人似乎也有些事没想通，说话的语速都是慢慢地，听起来倒像是在边思考边得结论，“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他应该知道很多内幕，包括六年期攸霖是因何才惹了六大门派，以致他们非要置他于死地，只是搞不清他来聊城的目的是甚么，是为了看攸霖出丑，还是看正道被灭？其实我也一直很奇怪，以攸霖的性子，虽不说至于一言不合就下杀手，但也绝不是爱惹是生非的人，怎会跟六大门派结下这么深的仇恨？”

尘兮换了个姿势斜倚着栏杆，听到这问题便下意识摇头以示不知道，但反应过来后就心底一惊，该不会……

犹笑站在他旁边完全没察觉城主的心理变化，只状似苦恼地甩了甩头发，才彻底放弃般叹息道：“要这破绽这么容易被发现，一群武林人就都成傻子了，那么先回归正题——你还需要注意一下十尊，尤其是青誓，他给我的感觉比端木辰谦还危险。尉迟昭跟宫藤戈你却是不用防备，他俩不仅与攸霖关系很好，为人处世更是光明磊落，也就是百姓所说的大侠，绝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啊对了，寒漠千寒弦也可列为不必防备的对象，一个只对自己哥哥的事情上心，一个痴迷武道，哪来的空去伤害百姓？倒是剩余的那几个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擅长不动声色间让你落入圈套，如傀儡般听从摆布，尤其——”

（……完了！太担心聊城结果说多了……）

犹笑特别心虚地看了看自家城主，后者完全没如他所料般装作没听到，反而对自己挑了挑眉意味明显：继续说吧，这笔账等攸霖走后再慢慢算。当然，如果你敢走的话后果会更严重，三思而后行哦！

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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