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头一次有这种感受的郝世整个人发蒙，被姜进摆弄着擦身子躺床上，窝在人怀里不出声。

姜进手指磨着郝世嘴唇，强忍着没吻上去，怕郝世受不住，自己也难控制。

外面不打雷了，可是雨还是很大，两人缩在被窝里说不出的安逸。他记起来战时碰到这种雨天，他们安营的帐子有时渗雨，睡不好觉，他就觉得寂寞，也没法看月亮，就回忆以前的事，开心的事里都不免有如意的影子，不管是去山上摘果子还是河里玩水。就算碰到不好的天气如意那张小脸也总是欢快的，不随着天阴，他甚至觉得如意的脸在阴天时更明丽。他俩有次缩在一件衣服里往家里奔，看不清水洼一脚踩进去如意就抱着他的腰眼睛明亮的看着他开心的咯咯笑。每次下雨他总能想起来这个笑声。

那时，他胸前的伤好得很慢，南蛮的箭被雨淋得起了锈，伤口感染的厉害，他身心在那时也极脆弱，晕乎乎的总是想着自己能不能挺过去，差点就写了封信想要跟家里诉说，他才二十几，身边有人照顾着，却没人能给他出主意。他最后还是怕父亲兄长担忧，也怕如意一张小脸哭的全是泪，他真的受不得如意哭。

郝世缓过来后抬头看姜进若有所思，看他好像眼底里情绪都在发酵。他想说点什么，小手在姜进胸前模仿人走路似的两个手指走着，慢慢走到姜进喉结处才停下迷迷糊糊的念叨着“真性感”。

姜进回神，喉结不由滚动一下，拍了下他屁股假装凶道“我看你找收拾”，手就没离开他屁股，这小肉屁股填满了他手掌。

又过了片刻，姜进抬着他屁股往上推了推，让俩人面对面。

“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哥哥都插不进去话”郝世抬眼笑盈盈的看他，手指移到了姜进鼻尖上摩擦着“哥哥不用说什么，如意知道的，进哥哥也很喜欢我。”

姜进边听他说边抓起他一只小手看了看他手心练剑的伤口。今天浇了雨刚才又在水里呆了挺长时间，这会儿有点发红。他凑过去亲吻郝世手心，说道“你好好听着，你长大了，心思比我细，自我回来起你就闹着不是要晒太阳就是要练剑的，我没到想过这事儿和我有关，是我的粗心大意。”他又去摸郝世头发，见郝世要说话，赶紧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是喜欢我，想变得更好，所以折腾自己。这事儿竟然还要你姐姐来点破，我可够傻了。

“但是你听我说，如意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没有不喜欢的时候。”

“你不乖了犯错时我也还是喜欢你，你胖或瘦，皮肤黑或白，会不会舞刀弄枪，有没有男子气概，爱不爱哭鼻子，穿深色还是浅色衣服。我都喜欢。”

郝世听到这儿知道姜进是在和他陈情表白，红了眼睛。

“别哭，哥哥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开心的，你要是哭哥哥不说了。”

郝世慌忙摇摇头抹抹鼻子“我是高兴的，要你说。”

姜进说的声音又慢又缓，“如意只要做自己就行了，知道么。”

郝世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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