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生（1/2）

这个世界很奇妙，大部分人类都如蚂蚁一般忙忙碌碌劳作一生，不足百年离逝人间；也一小部分不愿人生苦短，选择脱离众生问道修仙。

然而每个人都不知死亡意味着什么，也不知活着有何意义。

“可是仍旧会死，至今都没有人真正得到永生。那个德隆望尊被誉为得道升天的仙人，即使已经见证了三个朝代的更迭，却还是在某天晚上阖上双眼再也没有醒来。

但很多史书上都有一个传说。上千年来，历史上接二连三有人目睹一个女子的身姿，那个影子或是在大海的灯塔下陡然显现，或是在黑夜的森林里轻盈飘荡，或是在沙漠的高地上衣带飘扬。

见证者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他们回来后纷纷第一时间描绘出那个背影，后人发现它们出奇的一致。

一个少女，一身绿衣。”

“真是故弄玄虚。”秦无双不屑地撇了撇嘴，把书扔回桌面，靠着椅背摇荡着两条腿。

永生？也许那个女的真的存在，却也一定会死，可能就在当下这一刻，也可能是几千年之后。但她的长生不老必定是通过牺牲某些东西才得到。有舍有得，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你们先自学这节的讲解，”瘦瘦长长的夫子慢条斯理走进学堂，“下节课便教你们反手换剑。”

无双喜欢动手，不喜欢文字。

“不看书，待会先生教剑术的时候你学不会的。”秦无湘知道妹妹看似认真，其实根本没有仔细揣摩。

“其实我从不认为书本讲解有用，看两遍先生的动作就懂了。”无双低头粗粗看了看书页上的人体与文字详解，“嗯，其实光看书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直接看活**作岂不更方便点。”

无湘无话可说，却把教材收起来换了另外一本。

“女神野史？”无双忍住笑意，“姐姐怎么也看了这个闲书——”

“嗯……那你相信吗，这个永生的女神到底有没有？”

“不知道，何来相不相信，但我相信她即使存在也是会死的。”

“我也这么认为，有生必有死，她不可能打破这个天道。”

反手换剑，意为本来是一手持剑，却在战斗过程中将剑换到另一只手上，为的是在打斗中可以更好地应对敌人的双面攻击并且利用施剑方位的转移搅乱对方阵脚。

看似简单，却要求剑法不因换剑而受阻停顿，换剑环节自然而然、浑然天成。

“秦无双。”夫子叫她，“你来给大家示范一下。”

无双走上来，眨眼间一套换剑动作便已完成，双手的衔接行云流水却不起一丝波澜，轻巧而灵动。

“嗯，甚好甚好。”夫子满意地点头，“就是这样，你们也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流畅与速度——你和你姐暂时下去休息，其他人，继续练，练到有手感为止。”

无双拉着无湘的手准备从练功场离开。

“呵。”——经过那个叫唐青禾的女孩的身边时，她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呵什么？”无双停下脚步，转头冷冷看她，“呵你自己太没用？”

“我说什么了你上来就咄咄逼人？”唐青禾骤然提高音量，“我说话了么，你这么喜欢找我茬？”

周围的目光立即转向这边。

对于她的倒打一耙，无双不紧不慢笑道:“所以刚刚我说你什么了？”

“你说我没用——这可是你原话，说我到现在都没学会。”唐青禾一张俏脸高高扬起，“你这么厉害，还要故意在别人面前找优越感。”

“被人骂了没用很值得骄傲么，我究竟有没有嘲笑你你心里清楚，”无双懒洋洋地，眼底却一片寒色，“就算找优越感也不会选择在你面前——你、不、配。”

唐青禾脸色由红到白，羞怒道:“秦无双，你莫要恃才傲物，有点能力就瞧不起别人，我们这些人勤奋刻苦，绝不会比你这种投机取巧之人差。”

“就是。”人群中有人低声附和，“有点天分就得意忘形，果真没教养。”

无双一双冷目刮了声音的来源一眼:“不知事情真相便青口白牙辱人清白，我看你才是没有教养。”说完攥住无湘径直走出人群。

“跟她计较什么，当没听见好了。”无湘叹道，“刚来的时候她就喜欢找我们麻烦，我都懒得理她，没有交集最好，让她小丑跳梁自娱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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