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房子是宋非森刚来时在街上随意路过中介，在玻璃墙上的租房信息那看来的。两室一厅一卫，挺小，但他一人也够了。

他进屋把钥匙甩在茶几那。

“床只铺了一个，你睡沙发。”

“唔，好嘛。”男孩背着手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哥，厕所在哪呀？”

男人冲旁边指了指。

“好咧。”男孩跳着步子进了洗手间。

宋非森转身去了卧室，从衣柜里抱出一叠被子，一出来就撞见男孩开了门。

他脑袋从洗手间里冒了出来，笑着问他“哥，这给我盖的呀，真好咧我还以为自己得裹衣服睡了，呐，有多的牙刷不？”

“有。”

宋非森把被子扔在沙发上，走到旁边柜子那，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板拆封了牙刷，正要抽出一支。

“呀，我要黄色的，像柠檬。”男孩蹭蹭几步跑过来，站在他身后弯腰前倾着身子说着，气息吐在他的耳畔，又热又痒。

“自己拿。”宋非森回头把牙刷一块扔给他，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啧啧好嘛好嘛。”男孩又进了洗手间，里面传来水流声。

“哥，你是不是煮东西吃了！我闻到味道了！”男孩的声音混杂着水流声好似被蒙上一层水雾。

过了一会，水流声停了，门下缝隙透出暖黄色的光，水汽好似跟着冒了出来，一阵氤氲。

“哥，你有不穿的衣服给我拿件呀，我不想穿脏衣服啦。”

外面没人回应，过了会儿，洗手间门唰地打开了，男孩看见茶几上还摆着未吃完的面条，人不在。

他径直走过去，蹲在桌子前，抓起筷子夹起面条，吸溜入嘴。

“你穿这个。”宋非森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叠衣服，一眼看见大开着门的洗手间，暖黄色的光泻了一屋。

“哥，说实话你这面酱油放太多了吧，不过我不嫌弃。”

宋非森向左一看，男孩正蹲在茶几前抱着那碗他没吃完的面，还咕噜喝了口汤。刚洗过澡的身体湿漉漉的，头发也浸漫水滴，“嗒嗒”滴落着。

“哥你给我拿衣服去了呀。”男孩冲他一笑，绯红的脸庞咧开灿烂的弧度，他浑身赤裸，身上散发湿润的气息，像个剥皮的荔枝，晶莹剔透，柔软得不行。

宋非森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着柔弱，骨头却硌得人心慌。他把男孩一路拉到玄关，猛地打开门，想把人推了出去，衣服也一股脑塞到人的怀里。

楼梯的灯“滋”得亮了，油腻的黄色灯泡落在男孩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哥哥哥干嘛啊，别赶我走！”男孩反应快。双手死死把住门框，不肯离开，“哥哥哥哥你放我进去啊！”

“松手。”

“我下次不吃你东西啦，你放我进去嘛，好冷呀。”男孩整个身体缩在一团，瑟瑟发抖，发丝不断落下水滴。

“拿着衣服，走。”

“哥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怪我嘛，谁叫你不理我，我洗澡不想穿旧衣服啊，就先出来了嘛，都是男的没关系嘛。”男孩嘴里飞快说着，手指死死扒着门框，浑身向前扭动着，想要挤进来。

“滚。”宋非森压着男孩脑袋不让他进来，自己站得离人远远的，使人触碰不到。

“哥哥哥我错了嘛……”男孩声音愈发甜腻，却隐约有些发抖。

“我数一二三，松手，不然我直接关了。”宋非森警告道。

“哥！”

“一，二，三”

“啪”！宋非森猛地拉过门，虽然计着数，觉得眼前男孩该知难而退，但看着他动作利落，最后一下也缓了缓。

“嗷！”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接连着一阵惨叫。

“你怎么不松手！没看见我关门吗！”宋非森惊恼地打开门冲男孩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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