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太腻歪了。
我在心里嚎叫,然后任由他抱着我哭。
其实他能哭成这样,我还挺高兴的,这至少证明我写的好。
没错,我之前那么犹豫不敢拿给他看的原因除了不愿意把伤疤展示给不懂的人看以外,隐隐也有点担心自己写的不好的意思。
我以前有听说一个做编剧的前辈,在家里和老婆吵架,他老婆骂得他哭的涕泗横流还不忘一边吵架一边找出纸笔来把她骂自己的话记下来,说是觉得骂得很精彩,以后说不定能用上。
我倒是还没有病到这地步,但是面对别人看完自己伤疤之后流的眼泪,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写的不错,可见我也不算是什么正常人。
谢崤这一点上大概和我一样,如果我拿这份pdf给他看,他大概会抽完一整包烟,然后拍拍我的肩,感慨我终于还是走上了自己狗血的老路,同时表达自己的欣慰和恭喜。还可能要暗戳戳地腹诽为什么我可以过的这么跌宕起伏,生活里随手一捏就是素材。
不过他也就暗戳戳,真让他跟我换他是绝对不肯的。倒不是因为觉得苦,我和谢崤其实是一种人,都对自己的经历的人生有谜一样的坚持和信念感,同时又很清醒地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至于不管在别人眼里过的有多惨,都不太会去羡慕别人。
当然惨还是我惨,他黄金屋颜如玉俱全,在一派安详中日益发福。
我感受着项知言在背后抱着我的体温,和落在我颈侧的泪水,忽然觉得虽然和谢崤的类型不一样,但是此时此刻的我也挺幸福的。
我说得出口的作品里,《山海》不能算,我只能算是编剧之一,其他见过天光的,只有一篇《盲野》。
所以认真论起来,这份pdf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写自己的剧本。能得到项知言这样一个读者,如此入戏地感同身受,我确实觉得很幸福。
大抵是我太过阴暗贪心,一心想要读者的眼泪和他们的爱。
不过后者我就不好意思腆着脸往项知言身上套了,眼泪这种大家都看得见,爱算怎么一回事。
他其实只要发自内心的为这个故事流一滴眼泪,我就觉得值。
项知言哭过一会儿,好像是终于哭好了,把头埋在我后颈,开口问:“……你要拿这个剧本给我吗?”
……不然呢?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想扭过身子看他,还是被他制的死死的。没办法,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口:“你不是问我要剧本吗,就这个,已经给你了。”
项知言就在我背后沉默着不说话,这沉默都快把我逼毛,他才开口说话,语气带有一丝迟疑的凝重。
“孟植,这是你真心想写的故事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他这句话一下就把我问懵,我不用看,都知道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刚才那些觉得幸福之类的的积极感觉全部一扫而空。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脑子宕机了几秒钟之后才逐渐恢复运转。从字面上理解他是觉得我这个故事写的假吗?
假在哪里?是觉得我这个故事是虚构的?还是觉得我那些死死压抑在喉咙里的哭号是虚构的?我都已经把心都剖开给他看了,他为什么要问我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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