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无皎皎，月影已阑珊（1/2）

“你那女儿不过是天帝玩剩下，又赏给兄弟的货色，你有何值得骄傲的。”

清冰直直看着红衣男子，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几乎被指甲扣烂了，“你把话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又如何！”红衣男子道：“你那女儿……”

红衣男子话尚未说完，一个拳头袭向他脸颊，瞬间将他打倒在地，脸肿的馒头大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水君请，陛下还在等您！”清冰偏了偏头看向出手的神仙，是带她上天的天兵。

一个小小天兵敢打一族公子，事情有些怪异。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红衣男子的话。

天帝玩剩下的货色……

议政殿内，她一步步向前走去，待看清座上坐着的那个白色身影时，她亦不知为何眼泪便流了下来，干脆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模样。

她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满目惊讶，继而又归于淡然。

“臣女，笠泽水君之女婉妗，参见陛下！”

一副标准的叩拜大礼对着昨日的“小鱼仙官”，今日的天帝。

上方许久方才淡淡说道：“平身！”

“臣女有罪，不敢起身。”

“因何故？”

“臣女不过是陛下玩腻了，赏给兄弟的货色罢了，不敢污了陛下的眼！”

“清儿……你……”

清儿……

多么熟悉的称呼，可有太多事她已然想不起来了，她是清儿，他又是她的什么？

当真是毫无情义可言吗？

“小鱼仙官，你愿跟我回笠泽吗？”这句话不自觉一口中说了出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怕他的表情是满不在乎，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如刀割一般，眼泪滴滴落下，落在红的刺眼的地毯上，晕染开来，又消失无痕。

他久久没有回复，她便一动不动，静静等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了。

“来人，清灵元君身体不适，送回昆仑静养。”声音何其淡然，她果真是他不在乎的存在吗？

“谢，陛下恩典！”她起身，垂首，转身，没有敢再看他一眼。

她想看，却没有勇气，怕她自己舍不得。关于他，她毫无印象，却总是一眼便叫她心间痛到窒息。

昆仑

夜色渐深，唯有一轮清月当空，却不见繁星点点。

温泉池畔，波光粼粼。

清冰静静的望着远方，眼神却不知在看何方，一股愁绪萦绕在心头，有股痛，抹不去化不开。

她脑中总是浮现那抹白色身影，永远是一晃而过，甚是怪异，却又让她觉得理所应当。

回到昆仑后，她翻遍了她的储物袋里的每样物品，走遍了昆仑的每个角落。

莫名被封的桃园，又突然喜欢上的桂花酿，在这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所，却总觉有层纱蒙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真相。

她取出清灵醉，浅饮一口，莫名的苦涩化在舌尖，难怪她不喜这清灵醉了，这般苦涩难以下咽。

“哎……”一声叹息不自觉自唇齿间流出。

“婉妗妹妹何来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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