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1/2）

“谁知道斯福查那个老家伙又在搞什么鬼。”雷德蒙把请柬扔在桌子上，交叉起十指陷入沉思。

“圣父，你是说斯福查主教要设宴毒害我们？我可不相信他会用那么低劣的手段。”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毒害我们，”教皇站起来拍拍他儿子的肩膀，“但是你应该想想如何毒害他。在自己的宴会上设计毒害教皇不成，反而毒死自己，这是多么巧妙的上帝的报复！”

“圣父！”

“这是上帝的旨意，我的孩子。”雷德蒙摊开双手表示无奈，“谁让斯福查家族总让圣彼得的传人坐立不安呢？”

载着教皇一家的马车驶进了斯福查枢机主教的宅邸，帕特里克掀起红色的丝绒车帘率先钻了出来。

“欢迎您！罗德里格斯主教大人。教皇陛下来了吗？令姐呢？”

“在车上。”帕特里克指指马车，径直走进屋里。

他礼貌地向所有枢机主教点头致意，然后避开仆人走进厨房。

这时候厨房里只有女佣，帕特里克三言两语就把她们打发走了。

他娴熟地打开酒壶，把药粉倒进去。他知道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斯福查枢机主教作为主人必定会先饮一口，而这种毒药是立即起效的，所以这样可以避免毒害到其余的人。

做完之后，他拍拍手，顺手抄起边上的一只干面包放进嘴里。

门外有脚步声，帕特里克闪身躲进厨房的门后。只见来人穿着黑色的教士袍，一看就知道是某位枢机的秘书官。他似乎很紧张，举止间透着一股鬼鬼祟祟。

莫非他也是来下毒的？帕特里克想。

那个年轻的秘书官左右张望，又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这才放下心来偷了一个帕特里克刚才拿过的干面包急匆匆塞进嘴里。但是他又被噎住了，情急之下，他举起旁边的酒壶就要往嘴里倒。

“酒有毒！”帕特里克感觉自己的声音冲出了喉咙。没必要再躲了，他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年轻教士被吓地不轻，他的面色因噎住涨得通红，又因偷窃行为被发现而害怕颤抖，手里还举着刚才的酒壶，不敢放下。

帕特里克先从地上的水桶里打了一碗水给他喝下去，随即告诫他不要乱吃东西，特别是有教皇在的宴会。

“有许多人都想害教皇！所以我们不得不小心一点。”帕特里克皱着眉头无比为难地说，仿佛让眼前这位初级教士知道教廷黑幕让他很难堪似的。

“感谢主教大人，愿上帝赐福与你。”黑发的秘书官在胸前深深画了个十字。

“你走吧。你来厨房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帕特里克说着伸手故意打翻了酒壶。

“我是否有幸知道主教大人的姓氏？”

“罗德里格斯。”

他说着低下头，把长袍从流得到处都是的毒酒中解救出来，没有注意到秘书官表情的变化。

等帕特里克回到餐室，教皇和众枢机都已落座了。帕特里克从狭长的餐室过道中擦过来，蹭到父亲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搞砸了，被人发现了。不过已经处理好了，不必担心。”

雷德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手在餐桌下狠狠掐了一下帕特里克的大腿，以示对他的失望。

阿蕾西亚被女仆带到了另一个餐室单独用餐。因为她是今晚宴会的唯一一个女客，所以必须特殊照顾。斯福查枢机主教还特地从修道院请来几个修女陪伴她。

用餐进行到一半，斯福查主教忽然对帕特里克说有个特殊的礼物，要献给新任的枢机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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