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0 反派也会结盟（1/2）

天才机械师托尼忙了一下午，总算赶在太阳落山前搞定满满一篮子玩具，还顺便修好了温度不准的烤箱和噪音太大的空调。

拒绝了南希留他们吃晚餐的盛情邀请，与孩子们依依惜别，托尼载着卡思嘉返回曼哈顿。

回程路上，卡思嘉一言不发望着车窗外华灯初上的花花世界，神色莫名的晦暗。

托尼轻轻叹了口气，关上车窗、减慢车速，握了握卡思嘉的手。

“你看出来了？这些孩子……”

“凯蒂的免疫系统有问题，安迪的肿瘤到了中期，其他孩子也有各有各的疾病。”卡思嘉嗓音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讲了一下午故事，还是因为情绪低落。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凯蒂的脸色不太好，出于关心让人工智脑开启了生物扫描功能，结果令她震惊不已，几乎所有孩子都存在一定程度的先天疾病或残疾。

“亲爱的，福利院里的健康孩子很快就会被领养家庭带走，只有疾病缠身或者天生残疾的，才会被剩下。”托尼抿了抿唇，平静地叙述事实。

卡思嘉胸口一阵发闷，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在母星，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每个胚胎携带的基因都是优中选优，在培养皿里如果发育不良，会立即被淘汰掉，所以D7星人生来就完美无暇。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这些先天基因缺陷的孩子会来到这个世界？”仿佛猜到了卡思嘉的心思，托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因为地球不是D7星，无论技术上还是伦理上都做不到从胚胎时期就开始不断淘汰生命。他们或许不够完美，甚至……不够完整，可看着那一双双充满希望的眼睛，你会认为他们没资格生存于世吗？”

卡思嘉几乎不带任何迟疑地摇摇头，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下午，这些孩子却让她深受触动，天真无邪、积极乐观，他们毫不吝啬地展示着人类最美好的一面。如果世上真有所谓的天使，就是他们没错了。

“高等文明智慧生物也这么多愁善感？”托尼调侃地笑了笑，“别担心，在福利院他们会得到很好的治疗和照顾，如果能长大成人，斯塔克工业有专项基金会，负责给他们提供工作。”

“嗯，他们看上去都很开心。”回想起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卡思嘉沉重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是因为福利院有南希和罗伯特这样负责任的管理员在。”托尼的表情有些复杂。南希和罗伯特是母亲在世时聘请的管理员。他们原本有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因为患上严重的神经性母细胞瘤早早夭折，之后他们便把对亲生骨肉未尽的关爱，全部转移到福利院的孩子身上。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自己还经常偷跑到福利院来玩，没能见到罗伯特最后一面，真的非常遗憾。

卡思嘉点点头，这些孩子能遇上负责的管理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不仅仅如此，更幸运的是，他们能遇上几十年如一日在背后提供资金支持，会亲自上门探访而不是为了作秀的慈善家。卡思嘉凝视着托尼正在开车的侧脸，脑海里浮现出他陪伴孩子时的耐心、修理玩具时的专注，与平日完全判若两人，内心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发现卡思嘉别有深意地盯着自己，托尼挑了挑眉，“怎么？不可救药地爱上我了？”

“有一点。”

已经准备好承受外星人冷嘲热讽的托尼愣了愣，没想到卡思嘉会这么坦率，忍不住笑了起来。

“宝贝儿，说真的，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以后在洛杉矶再开一家儿童福利院，用你的名义。”托尼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开了儿童福利院，卡思嘉就没那么多时间参与捍卫者联盟的事务。比起时刻担心被潜在情敌挖墙脚，让小孩子亲两口、揩点油简直太安全了。

开设儿童福利院的话题随着托尼把跑车开进复仇者大厦地下车库而终止。才刚回到顶楼房间，他们就收到史蒂夫发来的紧急消息。重新组建才没多久的新神盾局在清点库房物资时，发现少了几样关键物品，其中包括纽约大战时洛基用来控制克林特的心灵权杖。得知这一情况，索尔立刻回去找了洛基，再三确认不是他动的手脚，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神盾局启动了紧急预案，追查遗失物品——主要是心灵权杖的下落。直接接触过心灵权杖的复仇者联盟当然责无旁贷被委以重任。卡思嘉略加考虑过后，把消息传给了马特。最大的嫌疑人莫过于九头蛇组织，然而他们已经化整为零，藏匿在城市各处。街头英雄也许能凭借对城市的熟悉，找到有用线索。

这场针对心灵权杖的地毯式搜索，整整进行了两个月，依然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倒是捍卫者联盟在任务过程中意外发现并铲除了不少九头蛇余党，一时名声大噪，风头甚至盖过了复仇者。直到托尼研发的高智能哨兵机器人投入作战，在反恐行动中大大减少人员伤亡，才为他们挽回点人气。

复仇者联盟大多数成员对于捍卫者的崛起都表示乐见其成。尤其是精神领袖史蒂夫同志，作为一名二战老兵，他向来奉行团结就是力量。更何况他最近忙得很，不但要操心好兄弟巴恩斯的下落，还要抽空维系与神盾局高层——主要是新上任的指挥官13号特工之间的亲密友好关系。有人愿意主动分担压力，自然再好不过。克林特家里快要添新丁，当然希望能早点结束任务。至于娜塔莎和班纳，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工作、恋爱两不误。

唯一有意见的只有托尼。抢风头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大家目标一致。可是卡思嘉成天往马特家里跑，每次还待到老晚才回来，这算哪门子事？关键在那么伟光正的理由之下，他连吃个醋都显得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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