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1/2)
滂沱大雨终于消散,小镇的一切变得湿漉漉而清新。
由于伤员比平时多了不少,贝丽卡晚了点下班回家。
用钥匙开门时,她有些疑惑。
她忘记锁门了吗?
走进客厅,她正巧与棕发稍稍凌乱的少年相遇。
噢,她给过安德鲁备用钥匙。
"贝丽卡,我把衣服收回来了。放心,它们没有淋湿。"男孩乖巧的交代道。
"但是,呃、有条内衣它被风吹到花园里,沾了泥土怕是洗不掉,我就把它扔了。你不会生气吧?"他不安的低头,像做了错事似的询问道。
"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帮忙收衣服。"听到这种亲密衣物的词语从男孩嘴里说出来,贝丽卡也有点不太自在和淡淡的尴尬。
恐怕男孩也纠结了很久碰不碰她的...内裤。
虽然贝丽卡感觉哪里怪怪的,也不好意思继续深想。
尤其当她的视线落在安德鲁的脸上时,她发现男孩的眼眶发红微肿,嗓音也比平时嘶哑许多。
他显然大哭了一场。
想到学校越来越过分的流言,贝丽卡有点心疼眼前这个不幸的男孩。
明明他这个年纪该无忧无虑。
但世界似乎总喜欢和他开无法承受的玩笑。
贝丽卡也不知道怎么提起这种事,怎么安慰他。
"那我先回去了。"安德鲁就要离开。
"等等。"姑娘握住他的手。
安德鲁心里一跳,愈发紧张,害怕她察觉到什么。
"我给你的眼睛冷敷一下。"贝丽卡带安德鲁坐在沙发上,从冰箱取出冰袋。
男孩有些拘束的望向贝丽卡。
她知道了舞会上的事,他该怎么办?
而姑娘此时苦恼起自己离安德鲁的世界太近。
她应该装作看不见的,这样的关心让少年误会就不太好了。
唉,就当作自己的职业病吧。姑娘想道。
"仰头,闭上眼睛。"
依姑娘的话闭眼,一片黑暗中,冰凉的触感让他发胀的眼皮瞬间舒服许多。
逐渐适应温度后,安德鲁感受到贝丽卡离他很近。
有多近呢?
姑娘软热的吐息像棉花般飘落在他的脸颊侧,他甚至能感受对方的温度。
卧房里那种发烫的感觉又隐隐袭来,少年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安德鲁。"
姑娘轻灵又温柔的呼喊他的名字。
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燥热。
"好好对待自己,不要被其他不辨是非、爱看热闹的人毁了自己。"
安德鲁怔愣住,失神的想:她没有责备或嘲笑,只忧心于自己的处境。
"他们或许自己过得并不比你好,所以才要看别人挣扎来取乐。不要为他们的诽谤而伤心,不值得。"她轻柔的话语就回荡在少年心里。
"明天你就好好休息,不需要来这里打扫......"
安德鲁扼住姑娘的手腕,睁开蓄满泪光的浅透蓝眸,直勾勾地、毫无顾忌地对视上她担忧的目光。
"谢谢你,贝丽卡。"他慢慢扬起嘴角。
贝丽卡僵住身体。
少年亲吻了她的脸颊。
就像蒲公英般略过她的肌肤。
"遇到你是我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他在姑娘耳边嘶哑的呢喃。
等贝丽卡回过神,少年早已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姑娘发觉自己的心跳紊乱了。
是受到惊吓了,还是......心动了?
贝丽卡不明白。
或许那只是他表达感激的一种方式。姑娘不愿多想最后总结道。
这边,安德鲁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件黑色蕾丝内裤,在手里摩挲。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贝丽卡。"他阴郁的自嘲道。
第二天是休息日。
今天家里只有贝丽卡一个人。
平常安德鲁会过来帮她清扫屋子、除草,做饭之类的。
但她给男孩放假了。
不太习惯屋子里的安静,贝丽卡只简单吃了点冰箱里和男孩一起做的三明治。
安德鲁呆在家里,不会又被他的父亲殴打吧?给他放假,反而像是推他回深渊,贝丽卡心绪不宁的想。
够了,你不是救世主!贝丽卡对自己说道。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继续写论文。
渐渐地,阳光被乌云取代,绵绵阴雨再次洗刷着小镇。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电闪雷鸣。
宛如某人挣扎的怒吼嘶鸣。
临近半夜,窗外才恢复了缓和的雨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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