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1/2)
李宴阳被混战的乱军阻隔在外围,眼睁睁地看着红枣前腿重重跪下去,冲力将林悦甩出了他视线之外。一时间急得束手无策。林悦的身法属于速度型,对付这种使用重兵的力量型练家子多少有些不对路。加之佩剑被毁,神臂弓施展不开,几乎是赤手空拳。
双方的骑兵战成一团,柔然军将防线守得死死的,李宴阳索性弃了马,单手提着枪就往林悦那边跑。战马扬蹄带起的烟尘正好可以稍作掩护,柔然军只顾马上骑兵,一时间竟然没人注意到他。
先行撤退的周一辛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一眼就看到在马蹄间纵横穿越的李宴阳。
他四下扫了一圈,没看到林悦。
常锋的轻弩手们悄悄在夜色下行进,在暗处架好了弩,将混战的两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将军呢?让咱们的人先撤出来。”
周一辛抬手往敌阵指了指。
常锋刚把鼓锤举起来准备敲撤退号,顺眼往周一辛手指的那处一看,惊道:“他怎么在那!”
撤退号一响在敌阵的李宴阳肯定是来不及折回来的,这边一撤退他铁定立马暴露。
周一辛紧了紧缰绳,说:“让你的人先别动,我去看看。”他又四下寻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林悦。
————
李宴阳像刨土的泥鳅似的,神鬼不觉地从敌阵这头穿到了那头。
他先是在十步之外的大树后面看到了红枣,红枣眼熟他,甩着尾巴朝他迈了两步,前腿可能伤着了,两步都走得打晃。
李宴阳忙提着枪跑过去。
没看到林悦,倒是看到了脚边孤零零躺着的重戟。
而重戟的主人此刻正在不远处破口大骂。
李宴阳看到熟悉的人影,先是大大松了口气,还没站稳又被他一脸血吓得脑子一空。
他惊惧地大叫,声音出来直接破音了:“阿悦!”
树下的血人微微朝他一抬头,几乎瞬间就低了回去,若不是他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几乎要以为那人压根就没搭理他。
柔然将军见又来一个大衍人,骂声陡然更大了。
林悦突然一改之前的好脾气,隔空朝地上狠狠一掷,染着血气的匕首裹着一股强劲的怒气脱手而出,擦着柔然将军的耳际直直钉入土里。
柔然将军登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林悦动作利落地拔出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图,抬着手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怎么不骂了,才削了半只耳朵而已。”
李宴阳几乎是摔到他跟前来的,还没等他确定林悦的伤势,话音先钻进了他耳朵。
他直觉不太对。
李宴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上下检查了一圈:“有没有哪里伤着。”
“没有。”林悦不着痕迹地把匕首换到了左手,挣开了。
柔然将军死死盯着悬在脸上的刀尖,双颊紧咬,额上已经疼出了冷汗。
林悦下手狠,挑得是耳朵边的软骨扎,创伤小但足够疼。
“还不肯说?”林悦问。
柔然将军瞪着他,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开始挣扎。
李宴阳这才注意到这人的一只脚和一只手动弹不得,只有左脚和右手能动。四肢健全的人陡然失了一半的行动能力,即使还有一对手脚完好,动起来也会十分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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