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道士4（1/2）

1937年，日军侵入南京前的两个月，松井石根派一名叫小野吉的手下率领先头部队探入镇江城郊。当时，负责驻守南京的***官员唐生智已有溃逃之心，许多军团不战而走，在这种军队放弃百姓的情况下，玄衡观的道士们决定下山，以一己之力阻止小野吉六百人的部队。

双方在山间激战，由于人数武器的差异，道士无法抵御敌人，千钧一发之际，唯有动用“冥门”的力量。话说唐朝初年，虎头山埋有“冥门”一事就已被发觉，故有道人在山顶修道观、设法场，这就是玄衡观的由来。“冥门”的秘密由每任掌门代代相传，历史上只启用过两次，一次在元末明初，一次就是这回。

歌谣唱道：“虎头山，玄衡观，百里吟，冥门关。”说的就是“冥门”之事。传说冥门一旦开启，吞噬万物，联通阴阳，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行为，因为巨大的神力会使所有人成为冥门的祭品，鬼魂也不得超生。

玄衡观的道士们牺牲了自己，可惜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日军入侵。二个月后，南京沦陷。这件事太过荒诞，不经文献记载，日军方面报告只有短短一行：十月，小野吉军团入宁镇群山，遇伏，无人幸存。

“原来是这样......”听了老八的讲述，我叹息不已，心里默默为桥下尸体超度，愿他们的亡魂得到安息。

二舅问：“可是日本鬼子呢？怎么连尸体都没了？”

老八笑道：“刚才渡过的洗命河，你以为流的是谁的血？刚才的妖怪，你觉得是谁的魂魄？”

“这么说可真是瘆得慌。”二舅和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道士失踪之谜终于解开，我不得不考虑更为实际的问题：“我们现在都困在门里，要怎么出去？”

“你看前头。”老八指向桥的彼端，有一道朦胧的黑影竖在白光中间，像猫收缩的瞳仁：“瞧见那条黑影没？那是冥门的门缝。走，我们从里面把门打开。”

我们三人向桥头行进，越接近冥门，阴冷的气息就越重。二舅摸摸他的枪，我已经放弃思考他是从哪搞到这种东西的了。

“你还记得我们来时门是如何打开的吗？”老八问。

“是摄影师，他死了。”我忧心忡忡地答道，“刚才妖怪说，他的血玷污了冥门，我们都会被降罪。”

闻言，二舅和老八交换了眼色。老八幽幽道：“其实......只要有个人成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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