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不可否认,已经去世的老宗平侯给他的儿子选了一个好妻子,可他的儿子却让整个宗平侯陷入了巨大的危机!
此时,宗平侯府已经被匆匆包围,但对外冠冕堂皇,他们是在保护整个侯府的人,因为那个胆大包天敢混进宫中盗走圣人心爱扳指的盗窃还埋伏在侯府。
一辆马车缓缓的路过侯府,并未密封的车厢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撩开帘子,并不能看清车厢里到底坐着谁,可依旧能感受到他眼里的冷漠。
“主子。”
“走吧。”马车的速度在男人的话音落之后快了几分。
帘子遮挡了外面所有的视线,毕竟这是一辆颇有几分财富的马车,车把式手中的鞭子一打马臀,车厢内似乎不止一个人。
“就这样吗?”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显得稚嫩。
“一场戏。”修长的手,白皙的不像是男人的手,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勺子,勺着被磨得细细的粉,粉有些香,像是女子用的香粉。
“既然一场戏,入戏了便无趣了。”
“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少年嗤笑一声,伸手粘了粘粉,磨搓了一下,赞了声好又道,“不过这等事你不屑出手。”
“老宗平侯是个有远见的,但是这一任宗平侯真是毁于妇人之手。”
“可是老宗平侯又找了个厉害的女人,但是啊……”少年拿了一个精致的扁圆形盒子递给男人,盖子在他手里上下抛着。
“不过你真不打算出手。”少年抬了抬下巴,眼底冷漠,“那老东西的脑袋圣人可早就想摘了。”
将少年手中的盖子拿过来,细心的盖上,少年见男人不答,他耸了耸肩,道,“二皇子的法子果真是好,淑灵可算是要笑了。”
“她被母妃宠坏了。”司徒铎神色冷静,但眼底流露出对唯一妹妹的宠爱,“平阳侯府到了。”
“啧。”少年看着司徒铎,轻笑一声,“你要是对我妹妹也这样好,我的耳根子就清净了。”说罢,少年就下了马车。
马车再一次前行,司徒铎将手里细长的勺子放在矮桌上,不知是他自语还是与车把式说话。
“长**那位的手段从来都不少,这阖京的谣言……呵。”擦了擦手指,将那方帕子扔进了正在燃烧的香炉里,火苗一瞬跳起,于帕子上蔓延着火苗越来越大,染红了那张素来就冷漠不苟言笑的脸,“他们也该活动活动胫骨了。”
京里有两件大事,都是大喜事。
江子浩本就是守信之人,何况当着满朝大臣的面立了军令状,在各方的暗中牵引之下,那些被权势而掩藏在最深处的事件件桩桩被挖出来。
折子厚厚的一本都写不完专王之子的恶行。
曾有人猜测,专王之所以没有上折子请封他唯一的弟子为世子,是怕圣人调查得知他嫡子做的那些事!
西海沿子大捷也无法熄灭圣人心中的怒火。
又或许是因为不能彻底处置了宗平侯府,当江子浩把他所调查的证据一一奉在圣人的御案上,甚至在圣人允许的情况下,让他们还幸存的百姓在某处皇家别院里见了圣人。
那些百姓,哪里还算是个人!
哪怕江子浩请了大夫为他们好生诊断,可苍老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们之中,没有一人比圣人大,最小之人今年不过三十!
“皇家虽然不兴杀子孙兄弟。”乾清宫里,圣人带着笑意,可吴三礼和江子浩并没有感受到圣人的笑意,只有一层一层连绵不绝的寒意笼罩着乾清宫。
“民心所向,朕不能因为一条族规就寒了百姓的心。”
视线轻飘飘的落在江子浩身上,但江子浩却觉得犹如泰山压顶,不禁让他的腰弯了些许。
“爱卿认为,朕所言如何?”
“圣人明鉴!”江子浩俯首,虽然他后背早已湿透,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臣恳请圣人为冤死的百姓做主。”
“专王之子横行霸道欺压良民为非作歹,桩桩件件沾满了百姓的鲜血,臣调查此案时,夜夜都有百姓入梦请求臣为他们平怨,可见他所做恶事已经天理难容!”
“子不教父之过,更好专王乃是皇族亲王,理应为圣人分担,但他却纵容子嗣在京中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明知其子所做之事却不加以劝阻,反而以宗室的身份欺压下等官员。”
“臣以为他们父子不死难以平民怨。”
“臣请旨,判他们绞刑。”
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怨,但他们身为皇族,自是不能判此刑。
好歹江子浩还知道给圣人面子,给专王父子留了全尸。
“微臣调查之中发现专王府上其余之人并不曾做过肆意妄为的事,那几位公子战战兢兢,平日都在府中养花逗鸟听戏。”
“其中,以五公子最为突出。”
“他的母亲虽是妾室但出生良家,其外祖乃是先帝在位二十五年的举人,自小就随母亲念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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