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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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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悄然爬上柳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子里,落在床上被拱成一个小包的被子上,缩在被窝里的人睡得很熟,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让人想要伸出去触及那柔软。

安谧的环境忽然响起一阵轻音乐,被窝里的人被吵醒,弹跳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微微喘着气,许是屋子里暖气开得太足,大冬天的他额头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月光笼在他脸上,照印得他的面容越发的白皙透亮,若不是眼神里写满了仓皇,定然是副赏心悦目的美人初醒图。

孟殊小口小口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响个不停的闹钟给关了。

时间刚走过八点,他从下午睡到现在,实属有些恍惚,有点儿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窗外的寒风呼啸的吹着,拍打着窗户,他盯着月色看了一会儿,拖着因过分睡眠而疲软的身体下了床。

浴室的灯明晃晃,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白得不正常近进病态的肤色,睡衣一角突出而精致的锁骨,以及,隐藏在衣物下那些他看不见却能清晰勾勒出来的施虐留下来的青青紫紫,他把睡衣拉开一点儿,所有痕迹便都清晰的印入眼球了。

躲进这间屋子的两个月来,他身上的这些痕迹从来没有真正消退下去的时候。

想到即将回家的男人,孟殊腿都有点儿打软,心也抑制不住的颤了颤。

他很想摆脱这种病态的生活,但除了这儿,他已经无处可去。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公寓,装修简洁,没有花里花俏的摆设,配色也多以淡色为主,一如这间屋子主人的性格——寡淡而冷漠,只有孟殊承受过那些热情和疯狂。

孟殊睡得多了很是精神,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现在和外界失了联系,每天的活动范围只有这小小的空间,白天的娱乐活动是上网打打游戏,晚上的娱乐活动是和男人上床,如果做/爱也算娱乐活动的话。

将近九点,房门终于有了动静,孟殊呆滞的神经线像触动了什么机关般顿时绷紧了,凝视着不远处的房门,静候门外的人进来。

厚重的门被缓缓打开,颀长的身姿因着走廊的灯而被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投射在地面,男人穿着全黑熨帖的休闲西装,这是孟殊见过他最多的模样,他并不多么喜欢在穿着上花心思,但简简单单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却有独特的魅力,男人抬起头来,他带着玫瑰金的细边眼镜,其实他只有一百多度近视,全然不必架着这副镜框,但孟殊却一直很害怕他把眼镜摘下来后的样子,露出狭长的眼睛,眼里藏着着全是冰一般的冷漠,叫人看一眼就打颤。

男人五官的轮廓并不很深,淡色而薄的唇习惯性的微微抿着,加之高挺的鼻梁,更加深了他的疏离感,好似他并不是属于这个喧嚣世界的人。

孟殊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月色皎皎,他坐在学校的长廊里,闭着眼休憩,月光在他身上镀了层淡淡的银辉,梦幻得好似画里走出来的人。

人都是视觉动物,孟殊亦然,他打听了青年的名字——沈新寻,隔壁研究生院的学生,大他三岁,是某个很具知名度的导师的得意弟子。

现今想来,如果不是这惊鸿一瞥,孟殊也不会费尽心思接近沈新寻,他们也不至于走到这个境地。

沈新寻开门时见到的便是孟殊呆滞的神情,他只是瞥了一眼,换了鞋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孟殊,音色清冷,“坐在这里干什么?”

孟殊知道沈新寻爱听什么话,抬起脑袋乖巧的回答,“等你。”

他眼里却没有多少欣喜的成分,但沈新寻却对此很是受用,伸手揉了揉孟殊的脑袋,孟殊其实很想躲,但僵硬着身子让沈新寻触摸——其实他从前是很爱和沈新寻有亲密的接触的,但自从发现沈新寻冷淡外皮下隐藏的晦涩和阴暗后,恐惧便一点点滋生蔓延开来。

沈新寻揉了一会儿,转身去洗澡了,孟殊松了口气,沈新寻不是话多的人,和他待在一起要忍受他过分安静的性格,有时候孟殊都觉得站在沈新寻身边要被冻结。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孟殊才能见识到不一样的沈新寻,他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头皮一点点发麻,快速的起身往房间走,然后找了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试图营造出他已经睡着的假象,他死死闭着眼,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希望沈新寻今晚能放过他。

但世事总是与愿违,身后很快传来冷淡的语气,“别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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