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第九章

肖风经过一夜风波，回到公寓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多。等他起来时，天都黑了。迷糊之间拿起手机，收到了好几条新闻系朋友的信息。

肖风翻身下床，打开电脑，把收到的文件打印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细细看纸张上的内容。

原来，唐杨曾签的出版社是个黑心出版社，专门签一些年纪较小的创作者。并且，就合同这一条，里面都是满满的漏洞。于是它总共经营了四年，就因违法出版涉嫌金额重大关闭了。看到这儿，肖风皱起了眉，心里预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地方。

转页，看到了唐杨的基本信息。这是当时和这个出版社签约时候的唐杨，图片中的唐杨看起来很小，脸颊肉肉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习惯拍摄，眼睛呆呆的。

肖风笑了一下，继续往下看时，他的表情凝固了。

签约时间显示为三年。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时光，如果这家出版社不是黑心出版社，肖风根本不会觉得三年有什么问题。他眼神下移，看到了总共的稿费收入，写着与三年付出完全不成正比的数字。

唐杨的作品，在现在市场中，还是颇为受到追捧的。即使是三年前，画功不如现在的唐杨，三年来的付出，也不仅仅是这个数字。

肖风心里逐渐变得酸涩，三年前，唐杨还只是高一的学生。兴许对于合同，维权等方面，没有太大的了解。这一签，就把三年喂了这样的野狗。

肖风把这些原始资料保存在一个文件夹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书架上。

坐在沙发上心里一阵郁结，思索片刻，拿起手机打给了唐杨。

不久，耳边传来唐杨的声音，肖风觉得刚刚心里的压抑感，突然一消而散。

肖风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听到这句话，对方似是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最近课还好，不是很忙。”

肖风用没吃过他们学校食堂饭菜的烂理由，强行让唐杨带他去尝尝。

唐杨插着兜，坐在肖风对面。他实在看不懂肖风的操作，特地打电话问他学校饭菜好不好吃，然后说是很感兴趣。此刻两个人，一碗面，安安静静，气氛迷之尴尬。

肖风拿起筷子，状似嫌弃的挑了几根面条看，“呃，这是你平常吃的吗？”

唐杨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肖风盯着碗里的清汤寡水，轻咳两声。“我有点事想和你谈谈。”

唐杨一点也不惊讶或者疑惑，似乎料定他要与自己谈关于出版社签约的事。但唐杨万万没想到的是，肖风接下来和他谈的内容。

肖风从一个黑色方包里拿出一些复印文件，唐杨淡淡的扫过一眼，看到了几个令他震惊的字眼。唐杨眼里掺杂着复杂的情绪，颤着手去翻那些文件。

许久，唐杨冷冷开口，“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肖风顿了顿，开口道：“我不是恶意调查你，我只是想要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而已。”

唐杨抽回文件，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肖风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到唐杨这样的神情。

唐杨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肖风坐在座位上，张了张嘴，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下头，阴郁的看着眼前的挂面，一拳砸在桌子上。

整个食堂的人都闻声看来，肖风紧握着拳。

入冬了，夜晚的天空像深不见底的巨大水潭，没有一丝光亮，各种形状的小雪花顺着微风飘下。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早，肖风一如既往参加着例会，忙碌着接手各大书店的情况数据。抽空时，到楼下咖啡厅买了杯咖啡。

肖风一直以来都有抽烟的习惯，不过很少抽，身上也不大有味。此刻，看着茫茫大雪，他拿着咖啡靠在自己的车旁，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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