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努力（1/2）

寡妇把脸旁微微汗湿的金发捋到耳后，回过身去和乐队成员一一击过掌，还没走下舞台，就看见一群人站起来，盯着她看。

上次给她塞小纸条的男人——在前排的一角，她早就看见了，忽然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大束玫瑰花来，赶在众人之前快步走到舞台下面，对着台上的她灿烂一笑——像朵菊花。.

“怎么又是你？”寡妇皱着眉头，“还想再挨一巴掌？”

“不不不，美丽的女士，我想邀请你一起……”马克一时语塞，忙把玫瑰花举高，“我喜欢你！”

寡妇低下头，凑近了花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轻轻勾了勾嘴角，“男人可以被辜负，鲜花不可以。”

军舰鸟见到了他的雇主。

五十八岁的北岛一郎穿着样式简洁的黑色和服，笑眯眯地拉着他进到和式的小屋里，跪坐下来，悠哉悠哉地烹着茶。

就像个和蔼的日本老人。

但是军舰鸟知道，这都是假象。能用不到五年的时间将风俗业办得那样红火，这个笑得满脸皱纹的老男人绝非善类。他身后跪着的那个中年人木着一张脸，看上去安静斯文，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告诉军舰鸟，这个人的危险程度甚至不在冰刀之下。

“卢先生，接下来三个月，犬子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既然收了钱，那我一定会照顾好您的儿子。”军舰笑着接过北岛递过来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是好茶。

“犬子精神上有些问题，希望您多多包涵。”

“这没问题，您的佣金给得很公道。”军舰鸟放下茶杯，保持微笑，“不知道贵公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呢，烦请你透露一二，也方便我对他进行更周到的保护。”

“他呀，有些人格分裂，有时候比较胆小，有时候比较暴躁，总之，受不得刺激，”老头子悠然地喝着茶，“我是特意向你们要求一个温和一些的人，现在看来，卢先生果然很好相处呢。纨，一会带卢先生去见少爷。”

“嗨。”老人身后地中年人行了一礼，站起来，走过来像根杆子一样立在军舰鸟身后。

军舰鸟只觉得如芒在背。

他端起茶杯，保持着优雅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把茶喝完，轻轻放下茶杯，“北岛先生客气，真实好茶，给我这种不懂茶的人喝却是有点浪费了。谢谢先生款待。”说着起身，微微鞠了一躬，那边纨已经拉开了木门，安静地看着他。

寡妇跟着马克回到座位上，四下里还是有很多窥视的目光，她环视一圈，笑着点了点头，把脸转回来，看到边上的里昂，马上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们不会是要……不不不，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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