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even（1/2）

世界上这么多的审讯室，你偏偏走进我的这一间。

维奥莱特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点可笑的诗意存在，她面前的这位著名人士红骷髅先生似乎不急着致自己于死地，而这一点却让维奥莱特的脊椎发凉，她无法控制自己本就发达的大脑发散性的思维，她的神志已经从卡萨布兰卡一路飞奔到了末路狂花，脑袋里的某个叫角落甚至开始吟唱LOLO的《HIT AND RUN》……

你们这群家伙快点停下！

我们才不会听你的命令呢你这个傻瓜！

“So……”

红骷髅一开口说话，脑海中那些令人恼火的声音戛然而止。

维奥莱也默默地骂了一句“懦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责怪自己的大脑。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可怖的脸，舌尖发麻：“……Sir，我不知道您还想知晓什么？我已经把我所遇到的全部交代了。”第一次和第三次，她可没有傻到承认自己扰乱了史塔克的派对。

红骷髅的眼神过于直接，那种冰冷的射线让维奥莱特坐立不安，作为一个科研人员，她受过的审讯不算少——如果你还算上每周一次无聊得要人命的例会的话——但是就连神盾局的审讯者都没有红骷髅万分之一可怕，他单是坐在那里凝视，不，瞪着你，你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带着冰冷和血腥气，从你的天灵盖直直压了下来，一直压到你的胃，这就是为什么维奥莱特的胃现在折腾得厉害的原因。

她悄无声新地缩回一只手，缓慢地压在自己的肚子上，手指尖还是凉得很，但是对维奥莱特的不适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

“你的手表怎么了？”

“什么？”

维奥莱特在三秒之后才明白红骷髅的话外之音，假装镇定回答：“嗯，它，它很好Sir。”

红骷髅的反应是一个鼻音：嗯。

“你见过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了？其余的复仇者呢？”

“都见过了Sir。”

“他们对你的态度如何？”

“不太好Sir。”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维奥莱特的手指抓紧了自己的外套，她的指甲嵌入了肌肤，这轻微的痛感给她带来了一点理智。

“因为我对他们而言还有用，我一再拖延我的进度，一直到我的同伴过来营救。”

“可是，”红骷髅忽然拉开和维奥莱特之间的距离，他背靠着椅子，双手交叉抱胸，“神盾局的确没有人死亡。”

“……Sir，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敢作假。”

红骷髅没有回答。

于是维奥莱特的脑袋瓜子又复活了，开始作威作福，她觉得起码有十几种声音同时在她脑子里争吵不休，她都分不清楚是谁在说话。

下次要不要给每个声音都起个名字？

拜托！你离精神分裂又进了一步！

在经历了大约一分钟的沉默之后——至少对红骷髅而言只有一分钟，而他面前这个金发医疗官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如果还有命出去的话要做的一百二十件事情——终于有人做出了行动打破了这该死的紧张气氛，维奥莱特的神经虽然不是崩的死紧，但还是在红骷髅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整个人跳起来，她尽量克制住了，代价就是她的肚子被自己狠狠抓住。

会有淤青的……维奥莱特想。

红骷髅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他的视线从站起来开始就没有在维奥莱特身上停留过一秒，他径直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叩了叩门板，不多时便有人打开大门让他离开，而维奥莱特身上的重压在他离开之后才慢慢消散，她的胃终于不一抽一抽了，指尖也开始有了些许的温度。

我是不是应该检查一下地上有没有硫磺？

维奥莱特无聊地用鞋子剐蹭着地面，直到审讯室的大门二度打开，门口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哥，操着一口德国口音，告诉自己离开，随后朝自己扔了一串钥匙。

维奥莱特进去前是满脸问号，出来也一样，觉得自己大概是穿越了时空，她带着疑惑不解的神情和一个乱哄哄的脑子一路回到自己的实验室，被自己的助手调戏了一番：“你是不是见到鬼了？”

维奥莱特白着一张脸：“的确是见到鬼了……这里的冤魂真的很多。”

助手一笑置之，她不是没有见过自己老板不着四六的样子，说实话，除了在医学领域，维奥莱特根本就没有一点点领导人的模样，很多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个九头蛇的模样。

“振作起来吧，一个鬼而已。”

是啊，可是那个鬼不仅能让自己失业，说不定还能让自己丧命。

但是维奥莱特没有时间去说明，她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闪个不停，她拎过来看了几条，然后一脸挫败地把头埋在桌面上，不满地哼鸣着。

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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