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Eleven（1/2）

事后维奥莱特回想起第一次看见韦德·威尔逊，就是传说中“武器X”实验中活下来的死侍的场景，还是悲愤交加，脸红脖子粗，真恨不得把这个人扔到专门关押变种人的牢房里去，要问其原因的话，你就能看见这个九头蛇的医疗管一脸便秘的神情，带着诡异的潮红。

其实死侍很无辜，就算他出现在你的床上，也不能代表他想图谋不轨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当时维奥莱特倒腾着洗脑装置，在一个星期之内迫使自己学会了这个装置的内部线路和外部组装，企图自己造一个电焊笔把这个玩意也拆成碎片，但是她这种小算盘肯定会被交叉骨驳回，甚至还会给实验室加上无必要的监控器，所以她只能放弃这条路另辟蹊径。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内她不眠不休日夜颠倒就差点不吃不喝，总算研究出一条可以搏上一博的诡计，她制造了两种病毒，一种完全无效的病毒以混淆视听，一种可以中和洗脑装置的病毒，骗交叉骨这个病毒可以媲美“无限公式”（一种防止你变老，让你一直强壮的病毒），和洗脑装置一起使用会起到延长时间的效果。

交叉骨表示做个实验证明维奥莱特所言非虚，他让手底下的雇佣兵唤醒冷冻仓里的巴恩斯中士，因为冰冻的时间很长，肌肉非常孱弱的巴恩斯虽然刚刚得到意识就开始反抗，但远远不是那群身强力壮的士兵的对手，很快就被按在手术台上准备新一轮的折磨。

他恨透了这个机器——维奥莱特看得出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拒绝恐惧和愤怒——但是冰冷的触角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无论他做什么都阻止不了这群围在他身边丧心病狂的人，没有人知道那有多么疼痛，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亲身经历洗脑装置的恐怖。

维奥莱特强制自己用双眼记录下每分每秒，她看见巴恩斯的瞳孔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紧缩，瞳孔的颜色变得深沉压抑，双臂肌肉青筋突出，脑门上的汗水井喷似的往下滑，他的鬓角和刘海因为大量汗水的冲刷变得濡|湿|一片，依旧是那种野兽受伤之后的声音，似乎是从喉管最深处发出的嚎叫让人汗毛直立。

维奥莱特最终差点捏破自己的掌心，洗脑装置终于停了下来，走下来的人显得步伐稳健，身形有力，一点都看不出来几秒钟之前还是那个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冬日战士。

他一言不发，走下来之后只是待在原地不动，维奥莱特看着交叉骨，后者对她做了一个“请吧”的手势。

“看你的了小妞，目前为止我们最长的维持时间是84个小时，如果你想要活着出去回到纽约，最好给我维持在168个小时以上。”

维奥莱特盯着毫无感情波动的冬日战士，他的眼睛里空无一物，呼吸清浅而均匀，看起来就是一个会呼吸的机器人，等待着人们下达指令，谁都可以，只要说出暗号，就能够让冬日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性杀|手之一去帮你做任何事。

她怎么才能保证？！她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真是天真。

她的病毒只会加速冬日战士的思维觉醒，他的维持时间只会缩短不会增加，不仅会给冬日战士造成更多的痛苦，自己也会被永久地困在这里，不见天日。

但是现在不能让交叉骨看出自己的慌张，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静推了一只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病毒试剂——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效果，这只病毒试剂的实验结果是会让你的皮肤变得很滑……维奥莱特看着冬日战士称得上是英俊的脸，心里安慰自己说他应该不介意。

“这只是一阶段的测试，如果不成功的话……”

“那你就继续测试下去。”

交叉骨挥了挥手，对维奥莱特的解释表现出了极大的“容忍度”和不耐烦：“过程不重要，只要能达到结果就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维奥莱特舔了舔上嘴唇：“……那，就把他交给我吧。”

交叉骨身形停顿了片刻，似乎在耳麦里听见了什么令人起疑的情况，对维奥莱特胡乱点了个头算是认同，带着自己的雇佣兵兄弟离开了实验室。

维奥莱特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这个男人。

冬日战士还是站在那里，到现在都没有吐露过一个字，他的眼睛始终直视着前方，俨然一副待机中的战士的模样。

维奥莱特用德语命令他坐下，躺下，休息，或者睡觉都得不到任何回应，用英语说了一遍才算得到对方的一点点回应。

“我说兄弟，你能坐会不？”

眼前这个“兄弟”似乎反射弧过长，过了一会终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维奥莱特的眼睛：“命令。”

“……哈？”

“命令。”

“……”搞了半天，这个人在等命令。

维奥莱特走到沙发边坐下，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过来躺下，这就是命令。”

她想要做一件事，尽管非常之冒险，但是比病毒之流靠谱得多，得益于她孤儿院时期的一些技能，她对要做的事情有九成把握。

另外一成不能确定的风险因素就是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冬日战士。

他站在那里处理着这个非比寻常的命令，但是刚刚被洗脑的他还是非常听话的，他走过来，坐下，躺下，迅速而安静。

“闭上眼睛。”

冬日战士照做。

“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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