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周四上午，戚栎刚从出版社出来，就被陈昭昭的一个电话叫到了凯德广场。

她其实很想回家去补觉，毕竟昨天写稿写到了凌晨两点，一顿修修改改之后好不容易才完成了最后的定稿，然后一大早又被出版社叫过去选小说的封面，实在是没什么精力。

可实在抵不过陈昭昭的软磨硬泡，只能选择妥协。

刚走到广场的正门口，迎面就扑过来一人，扯着她的手，一张脸笑得格外谄媚：“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别愁眉苦脸了，逛街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啊！”

戚栎耷拉着脸，一脸不情愿：“睡觉才能令我兴奋......”

陈昭昭“啧”了一声，故意曲解：“你看看你，大白天的说什么下流话，有没有一点年轻人的该有积极向上。”

戚栎：“......”

戚栎懒得和她鬼扯，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头也不回往里走。

陈昭昭：“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大概是因为工作日的原因，商场里并没有什么人，和节假日一比实在是显得有些冷清。

“你今天不上班啊，还有时间闲逛？”戚栎问。

“上班啊，我偷溜出来的，明天不是我爸生日嘛，幸好想起来了，去年就是因为我忘了，差点没被我爸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气就跟小孩儿似的。”陈昭昭解释。

陈昭昭挽着戚栎的手，从一楼逛到了三楼，终于在戚栎不停的哈切声中找到了一家卖手表的专柜，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陈昭昭在店员热情的介绍中认真挑选，而戚栎则坐在专柜的沙发上昏昏欲睡，眼皮不停的在打架。

“这几款哪个好看点？”陈昭昭手里拿着几块店员推荐的男士最新款，转头问戚栎。

戚栎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分得出美丑，这些手表在她眼里都一个样，望过去随口道：“都挺好看的啊。”

陈昭昭：“......”

得，白问，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陈昭昭将头转回来，全部试戴了一圈之后，挑了块看上去最大气的准备结账。

刚走到收银台拿出信用卡，就听到戚栎说：“你先买单啊，我去上个厕所。”

陈昭昭摆了摆手，继续手中的动作。

戚栎按照商场指示牌上的图标在三楼拐角处找到了卫生间的入口，刚想进去就被女卫生间门口挂着的“正在维修，敬请谅解”八个大字制止住了。

可生理反应越来越急，有憋不住的趋势。

就在她夹紧了腿，准备去楼上或楼下重新找个厕所的时候，眼睛意外地瞟到了一处地方。

眼睛一亮，有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她小步地挪到男厕所的门口，往外面的方向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将里面全部扫视了一遍。

然后，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里面有人吗？”

安静，没有人回答。

真好。

数学课上怎么说来着：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管它男厕所女厕所，只要没有人就是可以上的厕所。

等戚栎提上裤子重新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身体一下子轻了不少，身心都变得愉悦起来。

她走到洗手台，慢悠悠地将水龙头打开把手伸过去，嘴里还不忘哼着歌。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大概是这首歌太朗朗上口的原因，戚栎越唱越起劲，身体都忍不住摆动起来。

“快活一生，悲哀一声，谁与我生死与共......”

也可能是她太过沉浸其中，完全没注意到明明关着的门此刻却是半敞着，或者说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门关上，只是轻轻带了一下。

最后一句唱完，她还不忘摸着胸口夸赞自己一句：“唱的真好！”

她刚把手甩干，准备出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抱着手，绕有兴趣的看着她，脸上是意味不明的浅笑。

一瞬间，就像有一道闪电突然出现劈中了戚栎，她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她刚刚做了什么？

老天爷，你想让我死你就直说........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折磨我......

周挽澜抱着手往门外退了一步，看了一眼门口挂着的牌子，然后重新把视线对准戚栎，抿着唇，像是极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是男厕所，还不出来吗？还是要继续唱？”周挽澜淡淡问道。

“出......出来......不......不唱了。”戚栎回过神来咬着下嘴唇，低着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完全不敢抬头，几乎将步子迈到了最大，越过周挽澜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冷不防的说：“歌唱的不错。”

戚栎的头更低了。

等她回到陈昭昭身边，扯着她就往下去的电梯的走，不敢在多呆一秒。

陈昭昭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用手指着某一个方向：“我刚刚好像看到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位大美人了耶.......”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看到了，我还在男厕所给他唱了一首歌呢。

你说巧不巧？

——

和陈昭昭吃完中饭后戚栎便独自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丧，将脑袋埋在沙发的抱枕上，险些把自己闷死。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她才把脸从抱枕上挪开，将手机按了免提：

“喂，妈......”

“栎栎啊，后天有时间吗？”

“有时间啊，怎么啦？”

“那你后天上午穿漂亮点，跟妈妈一起去外面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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