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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和艾尔也过来了。
瑞德就让理查德回忆一下，大概感觉的那个人站在床边的什么位置。
理查德茫然道：“我不记得，我当时没敢睁开眼睛看。”
克莱门特道：“你躺上去一下。”
瑞德反应很快：“麻烦你了理查德先生。”
艾尔也不慢，猜到克莱门特想做什么之后当然是支持他：“拜托了理查德先生。”
星期三：“……”
星期三无话可说。
理查德没意见，躺就躺呗，他又不愿意跟那两个怪物吵。
克莱门特道：“我们来回顾一下场景。”
瑞德跟艾尔往门口退了几步，注意力也从床上的理查德身上离开。
克莱门特让理查德闭上眼睛，然后对着星期三比了个手势。
克莱门特：“现在，理查德先生，请尽量回想你浅眠的状态，假装你在一团棉花上，你四周都是水，你很舒服，但又不是特别舒服，你可能做了个噩梦，挣扎着想醒过来。”
星期三翘起了唇角。
理查德呼吸频率不变，呼——吸——呼——吸——
克莱门特小声道：“去吧。”然后他也退到了门口。
三个人都看着星期三，没人去看理查德，他们得借此唤醒理查德对外界的最大感知，可不能让他们的目光误导了理查德。
三人在门口等了近五分钟，才看见星期三开始行走，星期三穿着黑亮的小皮鞋，走起路来却轻轻巧巧，不留任何痕迹。
星期三朝床边走去，她没有凶手的身高，存在感也薄弱的很，一步、两步、三步……亦步亦趋，待到星期三还要再走时，床上侧躺的理查德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瞪到星期三的脸上：“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这种感觉，我能察觉到他看了我很久！”理查德扶着床坐了起来，对着门口的三人直激动得指手画脚。
克莱门特：“是杀人的距离啊。”
星期三的位置就在克莱门特第二次教她的地方。
瑞德咬了咬唇，质疑道：“但凶手并没有对理查德先生出手。”
艾尔也道：“那就是有什么原因致使他放弃了动手，为什么呢？他进了房间，看到了睡着的理查德先生，没发现他已经醒了，然后站了一会就走？这是毫无逻辑的停手——至少目前是，除非我们找到了其中的关键。”
克莱门特道：“是很奇怪。”
克莱门特问：“星期三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星期三跃跃欲试：“我们能演示一下被杀现场吗？”
克莱门特哑然失笑，他牵起走到身边的星期三的手，将肩膀上的巧手挪到星期三的手臂上，说：“没有道具啊，回酒店了就陪你玩，现在可没办法。再说你看巧手都没精打采的，星期三你不准备和它做个伴吗？”
星期三答应了：“好吧，巧手也很寂寞的。”
在理查德家再也发现不了什么线索的三人又转回了被害者的家里。
瑞德没忘记找来克莱门特帮忙的初衷，这次开门时他们没再遇到另一个理查德，无惊无险的进屋了。
瑞德还顺嘴问了句：“克莱门特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东西？我是说侦探游戏一类的。”
克莱门特道：“我的业余爱好就是阅读侦探文学，最喜欢的侦探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的大侦探赫尔克里·波洛。”
“不是大卫·罗西吗？”艾尔笑道：“事实上前两天在你的画展上罗西还跟我们说你是他的书迷。”
瑞德：“嗯？”
艾尔促狭道：“我们在画展上碰到了，罗西说的，那时你正和克莱门特在一起呢。”
克莱门特笑，一点轻佻和风流从眉梢飞跃到唇角，描摹出文艺复兴前哥特古堡里才收有的名画之美感：“是的，罗西的我也很喜欢。不过，他一定没跟你们说他也是我的画迷。”
“是这样的吗？”瑞德道：“我也很喜欢罗西的和你的画作。罗西的写实又生动，说真的他超级厉害，总能把专业性很强的知识融入进自己的作品里，我经常给警校的一些学生推荐他的书。”
几个人聊着，到了门口，克莱门特顺手一推，刚向里走两步就被遍布房间的各种图案吸引了。
“这些图案……”克莱门特手指虚握成拳，食指骨节抵在下唇中线。
瑞德道：“怎么了？”
艾尔也一脸好奇，她可不像瑞德是个行走的百科全书，什么方面都有涉猎，艾尔对这种偏门杂学一窍不通，她很怀疑所谓的魔法存在，但不得不说这些东西也是一门流传了千百年的学问。
星期三从台阶上一蹦两蹦，跟在三个大人的身后进了屋。
克莱门特道：“这些图案上有些星形和尖角位置交替，倒转和轮换，意义变了也没变，它们在一定程度上都代表新生，但不是宗教意义上洗涤罪恶，救赎灵魂，在耶稣的十字架下得到永恒的新生。”
克莱门特说这些话时表情冷淡，看得出来他对基督教和耶稣一点都不感冒。
克莱门特：“它们更多的是一种‘倒置’感，像玻璃体的沙漏，一头多了另一头就必然会少，主要表达出一种‘用你的死亡来换我新生，我剥夺你的生命然后延续自己的存活’的意思。”
艾尔惊叹：“棒极了，真长见识。”
瑞德道：“你的意思是凶手用那些人体……”
克莱门特道：“是尸体。”
两人不解，北拉斯维加斯的警方行动并不太有效率，至今还没找出那些人体碎块的所属主人。
克莱门特就给两人科普道：“这是黑魔法里一种仪式，所需要的祭品都是失去了新鲜的死物。”
瑞德和艾尔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通过非科学手段知道“潜在受害者”的生死状态。
星期三在绕着室内的墙壁来回了一圈，微微眯起眼，很有些侦探范儿。
“福尔马林。”克莱门特开口道：“别找了，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星期三不太满意：“为什么不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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