α36 结案报告（1/2）

人和人仅凭了解，不会崇拜，亦不会憎恨。

——艾伯特·亨伯特

这是一个空气阴冷的午后，瑞德不用去FBI报道，克莱门特也暂时没有出远门的打算，两人都窝在仓库里躲闲。

装饰完毕的书房内被主人铺设了一层厚厚的墨绿色绒毯，毯子中间还架了一个矮桌，矮桌上正摆放着一杯咖啡和一杯白开水，供以它身旁的两个人饮用。此时，瑞德和克莱门特各占了矮桌的一角在奋笔疾书，手下是同款的信纸和不同种类的笔。

提着蘸水羽毛笔的克莱门特在信纸上最后勾勒出一个繁复精致的签名，然后把墨迹未干的纸张推到一旁，看了看还在写着东西的瑞德，说：“待会儿我们一起走去寄信，还可以在路上散会步。”

他想起外面苍茫的雪景和阴沉沉的天色，整个世界都在冬天的渲染下变得乖张、森冷起来：“难得今天的天气这么好。”

瑞德说：“那就一起走去。”

他还在写着他的那封信，一封要寄给戴安娜的信。

克莱门特说：“圣诞节我们去看你妈妈吧。”

瑞德抬起头，对他一笑道：“好啊。”

克莱门特两只手往后用掌心撑着地，拉紧了着腰背道：“斯潘塞我还没问过你戴安娜都喜欢一些什么东西，我得提前为她备好礼物。”

瑞德边写边道：“戴安娜很喜欢看书。其实不用送什么东西，戴安娜只要看到你就会开心了。”

克莱门特笑道：“是吗？”

他微微扬着脸，凝视着瑞德，道：“你平时跟她通信会说点什么？”

“我上次寄信给她，她给我的回信里说你太忙了，总是顾不上她，不过她也说自己是随口抱怨，她也很喜欢你现在的状态。”

瑞德愣了一下，才道：“原来你们通信都聊这些么？”

克莱门特道：“你是我们的共同话题。”

瑞德莞尔。

瑞德也放下了笔，钢笔字比蘸水笔要干得快，他小心地把信纸夹进了一本书里，然后把书塞进了书架。

克莱门特疑惑道：“你这是？”

瑞德说：“有点问题没想通，就先不写了。”

他换了个姿势坐好，端起仍冒着热气的咖啡喝了一口，道：“你也知道戴安娜的病情，精神分裂症让她的记忆紊乱，她说起自己的情况时……就都是片面的，过去的，她喜欢跟我说她年轻时的经历，那时她还是大学教授。”

克莱门特用手去摘他的眼镜：“还有呢？”

“在信上我们最常说的就是我的工作。”瑞德低了低头，方便克莱门特从他脸上摘走眼镜。

克莱门特喜欢瑞德的眼睛，没有镜面遮挡着的干净的纯粹的眼睛。

克莱门特捏着眼镜布擦拭瑞德的眼镜，“怎么说？”

瑞德“嗯”一声，眼神有几秒的飘忽。

克莱门特折起眼镜放好，笑睨着他，等着斯潘塞想好怎么开口。

瑞德沉吟不过十几秒，就整理好了情绪，道：“我记得你很喜欢侦探文学。”

克莱门特嘴角一挑，道：“是的，我乐意看那么多——”他用手丈量了一下莫须有的高度和宽度，“那么多的侦探。”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怎么才能学会收敛自己的个性——当我做出什么激进的事的时候，我得注意不要在现场留下我的签名，那就太没有悬念和乐趣可言了。”

瑞德学着他的样子歪了下头，道：“可我却知道你的秘密——你永远不会真的去做这些。”

克莱门特佯装苦恼道：“何其不妙，我的障眼法被Dr.瑞德看穿了。”

“克莱门特。”瑞德叫他，眼睛都笑弯了：“我好像还知晓别的一点，为何星期三是你的小崇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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