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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最后的温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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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2

【李允浩视角】

我也知道,在整个世界面前,那个晚上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平凡的如同那些已经远去的夜晚,悲伤不是这个世界每天重复的主题。而对我来说,即使回忆像苍白的纸片,在时间风雨日复一日的盘旋飞舞中,终会遗落于无法再次拾来的深谷,可是我心里的裂痕渗入了无法治愈的毒素,在每一次发作的夜里依然顽固了对她又爱又恨的折磨。我常常想起这个会渐渐变得遥远的夜晚,在屋外的雨又一次变得温柔时,她看着我的眼睛作出的承诺,而在那近两年时间的冰冷岁月里,我怀疑那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最为残忍的一部分。

那晚之后我憎恶下雨天,而不论雨天还是晴天,痛楚都长驻我的心头。

01 裂痕

雨刷不厌其烦的扫去车前玻璃上的水痕,那辆停在李家医院路口的白色轿车是那个浮华男人的所有物。除去他曾是敏静学长这个不可变更也无关紧要的身份,他和他的车都与我没有关系,我本可以像看到碍眼的物体那样仅仅投去不屑的一瞥。

但是我摇下了车窗,微风卷来雨夜的凉爽拂过我的身体扑向了爸爸红色的脸膛,我听到他惬意的笑声。就在我伸出半边脸看向越来越近的那辆车时,那正被摇上的车窗给了我惊骇又毫无根据的猜想。夜色似乎要掩饰霓虹过于明亮的探视,雨雾也迷漫着压低,我极力瞪大的眼睛也看不清车内模糊的人影。爸爸在打着方向盘想要越过前面的车子,与此同时那辆车甩给我们白色的尾气,车轮辗压无数不甘寂寞的细小水珠,瞬间就拉开了与这个路口的距离。

那是黑石公园的方向,他带着一个在李家医院路口摇下车窗的人去了黑石公园的方向。

“允浩!?”爸爸雷霆般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你做什么?”

我只是打开了车门,在车子还行驶的途中,我的腿几乎在做着踏出去的准备。

我对爸爸恶作剧的笑笑,带上了车门,不过几秒我的手又不受控制的伸向了车门。

“爸爸快停车!”我叫喊着,放在脚边的雨伞已经拿在了手里。

爸爸下意识的一踩车刹,我就打开门钻出了车子,雨水看不懂脸色的跑来亲近我。

“允浩你去哪里?”爸爸从他那边的车窗伸出头,满脸的疑问。

“我有点急事,爸爸你先回去。”

“去哪里?爸爸送你去。”

“不用!”风雨留下我武断的声音,我不知道爸爸会盯着我的背影多久。

鞋子又踩过路面无处可躲的浅水洼,向全身袭来的寒冷却不是来自脚底。

一种可怕的要将我推进深渊的预感,没有任何的怜悯心,在我奔跑的精疲力竭时,还在催促我快跳出来的心去做痛苦的想像。沉重在我落地又抬起的脚步声中爬上我的背,要把人压倒似的开着视觉以外的玩笑,你看不见它,而它切实的压在了肩上,并在每一次不平稳的呼吸间隙继续施加着压力。然而即使心里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我所有的忧虑包括胡思乱想的猜测都没有走向消极,我坚持的相信这场风雨不会过久遮蔽属于我们的蓝色天空。

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车,我也会去那里。没有自虐式猜测来扰乱我亟欲见到她的心,我也不会步履平稳。来往穿梭的车流隐匿了我追踪的车子,第四大街的尽头倍感亲切的公园笼罩在茫茫细雨中,这会是个怎样的夜晚,会怎样将毒素注入我咧着伤口的心里,当我跨上黑石公园那片被再多雨水浸漫也永恒温暖的土地时,我怎么想得到呢?

我几乎就要嘲笑自己看到那辆车开动时所做出的打开车门要追上去的可笑动作。

我确信即使夜色比往日格外深沉,我也不会看错那扇窗口,没有亮灯的窗口,说明了她不在家。雨从抬起的伞沿四分五裂,毫不在意自身的冰冷洒落在我仰起的脸上,我已经忘了那个男人带给我的自寻烦恼的猜想,只一心担忧着敏静是不是还能支撑的疲惫身体。

若加上这个晚上,她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好了。

既然如此,我想做的不过是让她回来,然后睡个好觉。

说到隐藏烦忧或者痛苦,我自信比她做得要好很多。

可是这不是个平静的夜晚,一如我早就预料的那样。

我毫不知情的双腿跨过了被幽黄灯光装扮的小区大门,还以为跨过了我的忘忧门。

进入我视线范围的那些景和物,有辆白色的车子,停在了我常停摩托车的位置。

我该怎么形容在那瞬间的震惊中,由心脏部位急涌而来的痛和苦?愤和怒?

如果世界上还没有心从胸腔里直接蹦出来的先例,我以为我就要创下这项奇迹。

02 粉碎

有几秒钟的思维空白或是神经混乱,我想我是不是身处于某个不愉快的梦境中。

由地面和低矮的草坪灯,我的身体和那该死的车交措形成的光亮与阴影里,雨丝斜飞着结束它们最后的旅程,镂空的围墙攀伏着往下滴水的藤状植物,粉色和白色的蔷薇躲在重叠的叶子间盛开。如果这是个梦,那真是个细节的让人不安的梦。我浑身冰冷,身体里的血液不是流失了就是凝结了,在我耳边擂动的每声心跳却催促着我靠近这个梦。

当我在候梯间外面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雨伞仓皇的逃离了我颤抖手指的掌控。

命运挂在黑暗的高空,冷眼观看狭路相逢的闹剧,甚至等不及让我抬头再看一眼那扇窗户。

是的,没有亮灯的窗户,说明了她不在家,可也不在医院陪伴她生病的父亲。

湿硬的地面伸出握住我脚踝的爪子,冰冷的雨水对我俯冲而下,都在试着让我冷静。

脉博在尖叫,血液逆流着咆哮,时间将秒分割,我体会到的在瞬间和恒久之间难以言表。

已经被爱的痛楚就要撑裂心脏的我,靠着候梯间的外墙,感慨那个男人是多么幸运。

幸运的不仅是我给了他说完的机会,幸运的还有他说完那些话时脚下站立的场地。

接下来我听到的那些话,如果说话的人不是站在白得刺目的候梯间而是我和敏静的小屋,我是不是会揪住这个倒足胃口的家伙朝那些被霓虹诱惑的渴望敞开的窗户扔去?

他用旧相识的语气喊我女朋友的名字,令人恶心的表白中反复出现的时间期限,可笑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请求,以及厚颜无耻的可以给予幸福的承诺,所有这些的奇谈怪调都化成利剑穿过我的耳膜,在我还没有听到敏静的声音前,火辣辣的羞辱感让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旋转颠倒,作着毁灭前的旋转颠倒。而即使愤怒的火苗不可避免的烧上了身,当我向候梯间走去时,我痛苦不堪的心里只是责备我爱着的那个傻瓜,只会对人露出甜甜笑容的傻瓜,她看不到那个男人回应笑容时闪着冷冽光芒的犬齿。

命运的浓雾尾随在我的身后,草坪灯的灯光胆怯的暗淡了亮度,阴影更加厚重。

可是我的眼睛抗拒了任何事物的干扰,并在那一刻相信双眼所见的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

我看到了我担忧被坏人轻薄的敏静,她有着卷曲发梢的脑袋倚在那个男人的胸口,她温暖柔软的身体,正被刚刚表白完的男人抱在怀里,我还看到了我痛到麻木的正被耻笑的灵魂。

外面的雨下得真是不痛不痒,为什么不能来场横扫全国的滂沱大雨!

甩上玻璃门向他们走去时,我真的以为愤怒的火焰从身体内部烧到了皮肤表面,并在我的双眼喷出最大的火。敏静,敏静,还在挣扎喘息的心真是卑躬屈膝,无声的喊着她的名字想念她给我的那些爱情,敏静,敏静,看你慌张的样子,是想告诉我这不是你情愿的吗?那么在我伸手拉你之前,为什么不先跑来我的身边?

我伸出的左手是要拉开敏静,像曾经那个飘雪的圣诞夜,但这次却不是只把她拉到身边就会善罢干休的,对着那个卑鄙男人的颧骨,我挥去了紧握的拳头,而那同时我听到敏静惊声呼喊的声音,那更助长了我熊熊燃烧的怒焰,嫉妒和痛苦折磨的我要发疯。

他没有躲闪,真是好样的,我是不是就该对他刮目相看了呢?

但我不是傻瓜敏静,在清潭洞保龄球馆,我就看清了这个男人肮脏卑劣的一面。

“你这个垃圾!”双眼还在喷着火,紧接着我又挥去了拳头。

第二拳被他挡下,打在他抬起的手臂,他的眼睛也与友善绝缘,同样的恶狠狠。

“允浩,你快住…住手啊…”我的伤人心的女友在为别的男人求情,声音有气无力的就像惊吓过度。我回了头,在我未经思考的意识里,我是要让她看到我眼中的痛,让她看看当时的我,是不是能给她带来别样的快乐,伤害我,她是不是不会痛?

可是,我傻眼了,顶着一头蓬乱头发的敏静正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在我伸手将她拉离那个男人的怀抱时,我分明看到她脸颊上正在滚落的泪水,她汪洋般的眼睛里分明弥漫着痛苦,在背叛的酸痛吞噬我正被怒火焚烧的理智时,我分明还是强烈的感受到她对我的感情,可是我却将我不能承受的痛转嫁在我伸出的手臂上,拽住她手腕的力气不输于击向那个男人的拳头。她是在我松手的时候跌倒的,而我急于去揍那个坏蛋,急于以暴风雨的拳头泻下我胸中急涌的痛苦。

她受伤了,及膝的裙摆遮不住她想要掩饰的膝盖上的伤口。

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我下一秒可能就会跳停的胸口,像被重物狠击了一下。

伸手去扶住她站立不稳的身体,感受到她的颤抖,我同样的颤抖不已。

“李允浩!你除了莽撞还会什么?”那个男人对我吼出这样的话。

“滚开!”我撕哑的声音在苍白的墙壁盘旋回荡。

“送她去医院,膝盖还在流血!”

“这不关你的事!快滚!带着你的一年之约快滚!”

他想在我面前表示对敏静的关心,好像他有资格这样做!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怎么就看不懂,即使我就是他论断的莽撞的人,伤了我最爱的人,即使敏静对我喊出快住手的哀求是为了他这个可笑的学长,即使命运串通误解要在这个雨夜给我们绝别的礼物,他怎么就看不懂当我扶住站立不稳的敏静时,她向我依靠过来的身体和满是信赖的眼神,他就像这个愚昧的世界一样看不懂。

我把敏静打横抱起,朝电梯门口走去。

“敏静…”那个男人还踌躇着不肯离去,对他来说或许这更像是场梦。

我伸手按了开门的按扭,敏静小声的叫了我的名字,想要下来。

我抱得更紧,她无奈的垂下眉眼,说:“让我跟他说句话。”

03 挽歌

我倒不是那种以爱情的名义禁锢爱情的人,转过身,我将她放了下来。

她对我笑了一下,便轻快的走向那个男人,就像感受不到受伤部位的疼痛。

“学长。”她声音柔柔的叫他,嫉妒又来折磨我的心。

“敏静,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个笑话?”

“对不起,学长。”

“别说对不起,我不想要。”

“那我想给学长祝福。”

“祝我比你幸福吗?”

“可以做到的吧,我一点也不怀疑呢。”

“那敏静你呢?”那个男人作出担忧的表情。

“我?”她轻声笑着,“当然也要幸福。”

看不到她的脸,总是坚信可以给她幸福的我,在听到她这样说时心陡然往下沉。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烦燥的挠了挠头发,这时那个男人朝我瞅了一眼,他一直阴郁的脸上掠过莫名的笑容,那让我仅剩的耐心消失殆尽。

我大步跨了过去,拉住敏静就走,让她跟他说句话,她说的已经够多了。

“学长再见。”她挥着手,让人烦闷的告别,不停的回头对他挥着手,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态度真的很有问题,难道她就看不出来我都快疯了吗?

我又一把抱起了她,走进开着门的电梯,“哦…允浩啊…”她惊呼着看着我。

电梯合上了观看了整场悲伤闹剧的眼睛,风雨还在窃窃私语。

贴着她温暖身体的我的心,即使还在跳动着,那种痛苦不知怎么减轻。

抱着她走进那套屋子,在黑暗中伸手按下门后的开关,一无所知的灯光安慰着在黑暗中等待太久的每件物品,一无所知的我呼吸着想念中的温暖气息。我走到沙发边把她放下来,然后去她房间的抽屉找出棉签和药水,拿着这些东西回到客厅时,她不知在想什么,盯着桌上的水仙紧皱着眉头,却在抬头看到我时露出灿烂一笑。

我坏脾气的不言不语,在她面前蹲下来,似乎是怕我生更大的气,她默默的配合着我,抬高了受伤的腿,只在沾有双氧水的棉签碰到伤口时吸了口气。

我知道她疼,她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洗澡时别弄湿了。”涂了紫药水的膝盖,又被我贴了纱布。

“允浩…”她声音颤颤的对我说:“考完试了吗?”

“嗯。”

“真好。”

我扔着用过的棉签,继续阴沉着脸。

她皱了皱鼻子又说:“可是这样的下雨天,让人都不知期待什么,假期打算做什么呢?”

“篮球队有训练,每周起码要去一次。”

“看来是很重视啊,会用心的参加训练吧?”

我暗自叹了口气,站起来,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柔美的眼睛弧度,伪装着她的笑容。

“七月底梅雨季就该结束了…”她轻声的说。

我蓦然对她看过去,冻结了她脸上的笑容。

我们都明白,在这个晚上谈论天气合适吗?还有多余的力气去忧心绵绵不绝的梅雨吗?

“你…”她蠕动着嘴唇,飞快的看我一眼。

我等待着,也忍受着,没去逼着她给个解释,已经是极痛苦的事。

“你听…听到…我…我们…”继续续续的声音,敏静心里不比我好过。

“听到了。”我冷冷的答着。

“都…都听到了?”

“听到他说一年之约。”

她的位置似乎经历了地震,她更明显的颤了一下。

“永远可以生效的一年之约,什么时候在他的家里订下的约定?”我听着自己破碎的声音,对我来说,那个男人当时说的话真是一通让人无法忍受的粗话。

“允浩…”她咬了咬下唇,美丽的唇是要说什么伤人的话?

“是真的是不是?他没有说谎!”

“允浩,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丽莎了。”

“什么?” 我如坠雾里,她这样岔开话题是想说什么?

“我看到你们…”

“现在在说你莫名其妙的学长!不是什么丽莎!”

“听我说啊…”眼泪在她眼里打转。

我感觉全身都出了问题,心在痛,肺无法呼吸,连头都胀的要裂开了!

“我看到允浩你骑着摩托车,带着丽莎经过钟武路和梨泰路口。”

“你在那里?怎…怎么在那里?”

“喝了一杯好苦好苦的咖啡后,开车从那里经过。”

终有一天,我会明白她说的好苦好苦的咖啡是什么意思。

“当时是红灯,我停在那里,就看到隔了一条车道的你,还有丽莎。”

她的声音和情绪都平静了下来,而这种平静更让我喘不过气,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平静的声音,我感受到更多的忧郁,我们之间爱情的忧郁。

“如果我只是你的老师,用当时在那个路口的每个人的眼光,看着允浩和漂亮的丽莎,是多么羡慕,不应该有那种酸酸的疼的感觉,只能是觉得很美好的羡慕…”

“别说了!”我大声的打断了她,“丽莎知道我们的事!她也是有男朋友的!”

“就算她知道我们的事,就算她有男朋友,她也是喜欢你的啊,允浩…”

“告诉我,你这样无理取闹,是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说,丽莎,或者像丽莎那样年轻漂亮的女孩,才应…应该待在允浩的身边…”

“那你呢!是不是要说应该待在学长身边?”我已经哑了的声音含满了讽刺。

“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当时不明白呢?”她又去盯着桌上的水仙,碧绿的叶子不明所以的伸展着,“拒绝学长,不知有多少人认为我是个傻瓜。不计较我的任性,让一年之约永远生效的学长,在今天晚上说要给我幸福的时候,又为什么还想着拒绝呢?我是不是疯了?应该待在他的身边吧…”

眼泪大滴的从她面颊上滚下来,就像滚进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承受不住那份重量,扑过去抱住了她。她的拳头抵在我的胸口,在我带着刺心的无望去吻她还在流淌的眼泪时,她伸开手指碰了碰我的眼睛,声音哽咽着说:“允浩,你可以原谅我吗?真的就像大姐说的,我是个做事不用脑子的人,对不起,允浩,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对不起…以…以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别说了…”我封住了她的唇,求她不要再说了,心都四分五裂了。

她避开我的吻,还嫌那份痛不够深似的对我露出笑容,绝望的笑容。

“老…老师希望又帅又优秀的允浩,多去认识身边的女生们呢…”

听到她自称老师,以这个身份要我去认识身边的女生,当时,在我眼睛里的这套屋子,是不断放大的悲伤的宇宙,连同我要裂开的头,不断放大着。而她给我的不容怀疑的爱,变成一连串快速旋转的画面,横在我和她的眼睛之间。在那些画面中,反复闪现着我从美国回来的那个寒冷的夜晚,她扑进我怀里时送给我的温暖,幸福的界碑随着她的体温也种进了我的心里,正面写满幸福的界碑,在这个晚上我终于看清了反面。

悲伤还在放大,痛苦在体内翻着身,我像病了似的不停颤抖。

抓着她双肩的手在用力,我听到自己在问:“是要…分…分手吗?”

她以一行眼泪回答了我,以目光撕碎了我的心。

这个世界的所有都离我远去了,只有这个总是给我伤痛的女人。

我用尽全部的力气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用她发丝间的温暖恢复了呼吸。

痛到窒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成了我常要体验的感受,也许是从遇到她的那天开始吧。

“不要分手…”我蹭着她的耳畔,乞求的声音听起来软弱的陌生。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尊心,在面对这个女人时,跑得没有踪影。

她在我怀里挣扎着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没有看我,“老师真是坏透了吧…”

她的嗓子也哑了,趁我松手时向沙发边挪去的身体急于划清与我的界线。

“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求你了,把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收回去。”

“允浩啊…”她止住了哽咽,还是不愿看着我的眼睛,“一天天的过去,现在的难过也会一天天的变得不那么难过吧,但是给允浩带来这样的记忆,真的对不起…”

“叫你别说!怎么听不懂啊!”我拽住她的手腕,用力的又拉回我的怀里。

吻住她的嘴唇时,我看到了崩溃正在揭开面纱,冷静正在离我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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