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他看看深渊!(1/2)
“只是和药堂的一些师兄发生一点不愉快罢了。”
怎么也不会承认觉得药堂衣服丑这回事。
这口锅, 既然人家都送上门来了, 哪能不给他们背呢?也许这背后就是孟天一派的授意,不论是不是孟天本身的意思, 这都是孟天的名义。
“药长老你知道秦少爷对我有多大恩情吗?”她忽然开口。秦钟猛地扭头看她,看见她捏住牌子, 面上一阵悲怆。
……悲怆?
他心里一抽。
冷戈:“如果不是秦少爷仗义相助, 我恐怕已经饿死在山里了……我哪里能看他受辱呢?您想想, 谁肯眼睁睁看着恩人受辱呢!显然, 我是不可能的!”
“我岂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比起做一个人,我更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感染到秦钟,秦钟咳嗽几声, 连眼泪也挂在眼眶里打转。
秦钟摇摇头:“不碍事的,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冷戈断然摇头:“不要说了, 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两人手拉手,泪汪汪的样子让人实在觉着凄凉。尤其是看见冷戈发红的眼睛和鼻头, 这种压抑的情绪更是达到了顶点。
是呀, 谁没有两难的时候呢?
比起实力, 更重要的还是道义……这事情,看来是孟天派人刁难秦钟了,的确不道义,秦钟如今只是凡气境的孱弱之人, 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再来六行宗……
药长老摆摆手:“你说, 这是怎么回事, 若是真有问题,我替你们主持公道。”
冷戈用眼神控诉,闷闷不语,这样子让人更慌了。
药长老没办法,只好看向秦钟。
秦钟泫然欲泣,掩着嘴唇咳嗽,孱弱的身子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显然,他也不说话,看着就要倒下。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凄惨。
“……您真为我们主持公道?”冷戈弱弱问。
终于开口了……药长老松口气,尽量保持面上的和蔼,“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冷戈点点头:“今早两个师兄来,见人就打,也不说缘由,下手可狠了……您看!”拉过秦钟的袖子,卷起来,露出淤青的胳膊,还有发红的手腕,活脱脱像是经历一场厮打。
一部分伤痕是秦钟反击时留下的,还有一部分是被武堂的手劲勒出来的,握手的架势几乎要甩断他的胳膊。
秦钟觉得胳膊一凉,也没反应过来,仍旧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上头。
殊不知这样看起来更像是被打得太狠打出阴影了,现在就是在瑟瑟发抖回忆恐惧。药长老想,难道真是孟天指使的,没了分寸?
秦钟到底是沧州秦家的人,就是和秦梦关系淡薄,那也是姓秦的。
他微微垂下眼睑,手掌放在案上:“是谁动的手,你们说出来,不用怕。”
“是孟……”话说半截,戛然而止,紧紧抓住秦钟的胳膊,力道大得秦钟潸然泪下。
“孟?”孟天吗……
孟天下手对付秦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太操之过急。原以为他对于秦梦的敌意已经消失,如今看来——根深蒂固。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他对冷戈说:“你若要去武堂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可以来药堂旁听,毕竟以你的天分,着实可惜。”
他更倾向于这是冷戈一时头脑发热,等她冷静下来,才会权衡利弊。他是明理的人,自然该给走入迷途的弟子一次机会。
抓不住得住,还要看她自己了。
可惜冷戈是真不会炼丹。
原九千厉害是原九千的事情,她可没必要真跑去打肿脸充胖子,一旦暴露,麻烦也多。
她暂时答应下来,之后毕竟要凭着这一层关系去遗迹。一年之内,新弟子是碰不到丹炉的,这样她暴露的几率也更小了。
药长老说:“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秦钟留下。”
他还要为秦钟诊脉。
毕竟秦钟是来看病的,在这山上养个一年半载。
*
武堂,昏暗的石堡内,黑衣弟子围成一圈,个个魁梧奇伟,肌肉在微光下湛湛发亮。秦钟毫不怀疑这些家伙蛮力是一等一的厉害,原先的他不在乎这些,失去境界后反倒明白好处来了。
打得越久,拖得越久,越占优势。
两名强壮的黑衣弟子赤着胳膊,抓住对方手臂角力,鼓出的经络血管条条清晰。
“打翻他!打翻他!让他跪下来叫爹!”
“踢他腰,防着点,教他做人!”
“上呀,上!”
嘶吼声几乎冲破屋顶,宽阔的石质墙壁一遍遍回响咆哮,听者无不气血翻涌。秦钟捂住耳朵,面容惨淡,他知道武堂的人不拘小节,没想到如此……
少女穿着深黑的长衫,头发简单束起,露出整洁饱满的额头,背上还不知道从哪里抡来一把沉甸甸的铁枪,站在显眼处。
她时不时指指点点,显得和身边的人毫无差异。
“不能这样,应该攻他下盘,他下盘没有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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