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韩时初刚从墓园出来就接到殷果的电话，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远处的乌云逐渐聚拢，这一切迹象都昭示将有一场大雨来临。

为了避免殷果淋着雨，韩时初提前将后备箱中的雨伞取出放在副驾驶座。墓园距离秦朝暮家大约有二十分钟，开到半路时，先前的绵绵细雨，骤转为瓢泼大雨。

激烈的雨势让路上疾驰的车辆都放慢了速度，车窗前雨刷高速运作，韩时初看着前方拥堵至瘫痪的道路突然变得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这般拖延下去，到底要多久才能把殷果接到身边。

殷果蹲坐在秦朝暮公寓的屋檐下，大雨触碰水泥地时溅落的水滴偶尔打在他身上，秦朝暮有些担心殷果站在这里着凉：“不如上去等吧，他可能是堵路上了。”

“没关系的，时初应该很快到了。”殷果冰凉的手紧紧抱住自己做的蛋糕，冻僵的小脸勉强撑起一个笑容，“秦老师，你上去吧，我在这里等就行了。”

秦朝暮拿殷果的执拗无能为力，只得上楼去拿了把伞，替他挡住身躯，以免再有水花溅落在殷果身上。

与其在主路上耗费时间等待，韩时初决定绕道走，他跟着地图七拐八弯总算找到了秦朝暮的公寓。当车辆缓缓驱近时，韩时初看见殷果和秦朝暮并肩站在屋檐下，手上似乎还紧紧抱着什么东西。

韩时初踩下刹车，将车停到一旁，拿起放在副驾驶座的雨伞，匆匆跑过去。方才坐在车里，韩时初并未看清殷果的全貌，现在凑近了看，才发现他冻得嘴唇微微发紫，双肩轻颤，乌黑的瞳仁将脸蛋衬得苍白惨淡。

韩时初脱下自己的外套，牢牢裹在殷果身上：“怎么不在楼上等，这会儿刮风又下大雨，你站在这儿，会冻出感冒的。”

在韩时初抵达前，秦朝暮曾将外套脱下给殷果，却被他一口回绝了。殷果回绝他的理由很简单，却也让人印象深刻：“时初会不高兴的。”

殷果窝在韩时初的怀里蹭了蹭，想必真是冻坏了。

韩时初顾不得询问殷果手上拿的什么东西，顺手接了过来，搂过他的肩，和秦朝暮道了声谢：“今天麻烦您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韩时初撑起不算大的伞，微微倾斜，让雨伞覆盖了殷果整个身体，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了。

上车以后，韩时初开启暖气，抓过殷果的手，呼了一口热气，使劲搓了搓：“暖和点了吗？”

“嗯。”殷果凑上前，在韩时初微凉地薄唇上轻啄了一下，“时初，生日快乐。”

韩时初怔住了，他以为殷果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

殷果转过身，拿起韩时初放在后车座的盒子，有些害羞地说道：“我今天让秦老师教我做蛋糕了。”

“你给我……”韩时初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给我做了蛋糕？”

“对啊，不过做得不好看。”殷果抬起头，正对上韩时初明亮的眼，心里狂跳了几下，“等回家再打开给你看。”

这是殷果第一次为韩时初做东西，也是他第一次下厨房。平日在家，不管是父亲们还是殷旭，都不允许他下厨，生怕他伤了自己。

韩时初和殷果有说有笑走进家门，他注意到殷果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就让他先上楼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可你的衣服也湿了。”殷果指向韩时初被雨水浸湿的肩膀。

韩时初弯下腰，亲了亲殷果冰冷地脸颊：“没关系，我身体好，等下衣服就干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那你别偷看蛋糕，我要下来和你一起打开。”殷果怕自己上楼以后，韩时初就偷偷打开蛋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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