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冬天一旦开始供暖，整个房间就会变得很干燥。

肖淑文还有点不太适应，早上的时候觉得嗓子一阵刺痛，闭着眼坐起身准备去厨房倒点水喝。

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他现在整个眼睛酸涩的根本睁不开。

他把腿搭在床沿，脚趾来回试探着拖鞋的位置。

“练什么功夫呢？”

这一声响在不远处，直接给肖淑文吓精神了。

他瞪着眼睛看向斜前方书桌前的齐非，虽然穿着睡衣但人很清醒，明显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卧室里只有齐非的桌上亮了一盏小台灯，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间。

肖淑文伸手将窗帘拉出一条缝，瞄了一眼：“天还没亮透呢，你这是干什么呢？”

“做题。”齐非很淡定的扭过头继续。

这大周末的，考完试第二天，头天晚上还很伤感的样子，今天一大早天没亮就起来做题？

“你几点起来的啊？”肖淑文把手机划开看了眼，五点四十多。

“不到五点吧，在某人睡得正香的时候，我已经做完了并改正了一套英语题。”齐非收了手边的卷子，又拿出来本习题册摊开在桌上，扭过头问肖淑文，“还想继续睡吗？”

“……”想，但是可能睡不着了。

肖淑文去厨房喝了水之后开始洗漱换衣服，本来困得要命，结果大早上被齐非这么一吓，倒是没有什么瞌睡了。

升高中前他还自以为算是用功的人了，见过齐非和陶溪然才知道自己那点努力刚刚够到及格的边缘。

等他全部收拾好从洗手间出来，发现才六点出头。扭头一看齐非，仍然气定神闲坐那，笔都不带停的。

肖淑文叹了口气，想回家也总不能摸着黑回吧，好歹等天亮了再走。

于是他提了书包进了厨房，拿出作业摊在干净的餐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笔。

他其实是个挺贪睡的人，为了避免早起，会在前一天晚上把作业全部做完放进书包，再拉好拉链，这样第二天一早不用再慌忙收拾。也会把第二天要穿的，要用的统统准备妥当。

市高要求高一是在六点四十五打预备铃，六点五十正式开始早课。家里离学校路程又不远，他一般起得早也就是六点多，像今天五点四十起床的时候确实少有。

但是当他提笔完全进入学习状态时，忽然就产生了一种兴奋感。

厨房明亮的大灯一开，往窗上一瞥，只能看到肖淑文的身影，外面则显得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这种整个世界都在沉睡而自己却异常清醒的感觉，让他的头脑提高了学习效率。

天色渐亮，阳光一点点洒进来，从桌角蔓延到大半个桌面。肖淑文撂下笔，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个周末的早晨，过得有点过于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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