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河(一) 爱你的何（1/2）

白召南想不也想，当下就拉着崔悦拼命往白清河家冲，飘到一半时，崔悦还因飘速太快而跟不上，白召南视线动也没有动，在高速的情况下把鬼扯到自己身前再背起，动作顺畅得他没有在狂飘，而是在散步。

当他们赶到时，得知消息的秦风已经来到了现场，他站在门外，一手拦下想冲进屋里的白召南，冷静提醒道：鬼差在里头，他们下了高级结界，即使是你也进不去。

白召南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镇定，对秦风道：怎么一回事？

是傅照衣报的警。秦风指了指后方的鬼差专用车，用力拉住想马上飘过去的白召南，一字一顿道：他在里头接受问话中，你不是鬼差，你没权过去听。

白召南再用力深吸一口气，虽说近来他和白清河关系转差，但白清河是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创造者，要说他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正如现在，他的手指根根皆是绷紧，额头上也现了不少青筋，可见他情绪压抑得多厉害。

是真的吗？白召南轻声问着秦风，彷佛此情此景，对方会答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召南，他不在了。秦风罕有地叫回以前的称呼，除了这个，他不知有何方法会减低真相对白召南的重击。

白召南呆呆地看着秦风，再次轻声问道：不在了？

秦風耐着性子回答：不在了。

白召南低下头，他没有像吕琳那样哭得不似人型，相反，他半点流也没有流，用发红的眼眶死盯着地面，整只鬼像个被抽气的气球，只要来点阴风就可以把他吹走。

召南，我们在这里。

崔悦抚上白召南的手，试图松开对方握成拳的双手。他不太会安慰人，但看着白召南明明一副要火山爆发、却拼死压着的样子，他没法子放着这样的他不管。

白召南侧头望向崔悦，那张小脸略带不安，但仍鼓起勇气按住自己的手，心中的寒意虽然没完全除去，但也算叫作驱除了些。他知道自己应该开口跟崔悦说没事，也许什至应该把他抱入怀，没有了白清河他还有崔悦秦风伴着，可他到最后只能举起手轻轻挥开崔悦，淡言说了句想自己一鬼静静。

后边的花园没有鬼，他们没有封。秦风理解白召南的心情，像他们这些被制造出来的人工生命，心底里对造物者绝对有着无名的依恋，无论是他对白召南，还是白召南对白清河。

这也是为什么校董千方百计想分开白召南和白清河，怕的就是白召南沦为白清河的私家武器，不过，幸而有了崔悦，白召南前阵子开始对白清河生了抗拒心理，不再是以前的有求必应，应该可以避免白召南接受不了事实跟着自杀。

至于崔悦，秦风斜眼看了那呆子一眼，思考着如何令他心中对白召南的爱，大过对造物者的依恋，这样就确保了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背叛。

崔悦发现秦风扫了自己一眼却没有开口，然而那眼神却是异常复杂，他不太懂里头的意思，他想了一下，猜测是秦风想叫他去安慰白召南，但又觉得自己一定失败。

这段日子我会好好陪着白召南的。崔悦觉得自己一定要开口，虽然他成绩烂，但不代表基本的与鬼相处他做不好。

你在家里最好全天候跟着他，我怕他做出傻事来。秦风把颈部比划了一下，看得崔悦瞪大了吃惊的双眸。

知道。崔悦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认真回道。从赌场酒店一事，崔悦还以为他们感情不好，现在秦风这话，分明是说他们关系好得不得了。

秦风随意应了声，老实说他并不觉得崔悦靠得住，他已经在考虑暂时搬去白召南家了，不过这样某只缠鬼的妖精又会吵过不停，他一想到就头痛。

另一边白召南来到花园，找了一个屋外看不到的一角坐下来，到这刻他还是不相信白清河居然半声不响自杀了，不是有鬼差监视着他的吗，为什么不能及时发现，要到白清河魂飞魄散，救也救不回来的情况下才发现？

如果他之前肯抽空过来一趟，白清河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如果他当初肯好好坐下来跟白清河谈谈，白清河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如果他一早就插手调查爱你的何，而不是任着鬼差到现在也查不出什么来，白清河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

太多太多的如果，白召南痛苦地闭上眼，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为了避开麻烦事，却造成这样的结局。

抱歉打扰你了，白校长，我们初步完成了调查，有几样证物想让你认一认。

白召南放空了一会就被鬼差唤回了神智，他睁开眼，和平常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反，死气沉沉地看着鬼差，直到把对方看得心里直发毛，才慢条斯理开口：在哪儿认？

入屋认。鬼差快速说道：事先声明，你是进去认证物，可不能让你通屋跑。

白召南看了鬼差一眼，良久才认下：没问题。

鬼差叹了一口气，白召南说得有气无力，根本不知是随口应下还是怎么的，不过没法子，他还是认命的把鬼领进去，示意他坐到大厅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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