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三) 傅照衣（1/2）

晚上的时候，崔悦在课也没能去上。

若是白召南跟他说先躲躲外头的传言不要去上课，崔悦绝对会抗议，还会理直气状跟对方说「区区传言阻不了他学习的上进心」，可叫他暂时不要去上课的是秦风，因此崔悦二话不说马上应下，气得白召南声言要找块帕子来咬。

「外头传成什么样子？」崔悦一边吃着秦风买过来的晚餐，一边问道。

「那要视乎你想听什么版本。」秦风瞄了一眼找不到手帕的白召南，嘴角勾起嘲弄的微笑，然后在自己裤袋掏出还没用过的帕子，递过去示意白召南可以开始表演。

「版本？」崔悦不是没有看见白召南的举动，只是和曹终南那事、和自己的肚子相比，白召南孩子气抗议就先忽略不理。

「是的，暂时来说有三大流派，一是曹B其实是阴大地府北分校某名教授的私生子；二是阴大本校派过来的卧底，用来监视白召南有没有好好上班，哪知现在被白召南以通知鬼差反将一军，不敢承认的阴大本校只能安排曹B逃亡；三是白崔曹的爱恨情仇，就是你偷食曹B被白召南发现，曹B怕被报复便跑了。」秦风不意外崔悦的下巴掉到了桌上，毕竟受受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们学校的鬼......是不是太闲了？」崔悦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找回自己声音，他和曹B？怎么可能。

再说曹终南不是把主意打在秦风大大身上......崔悦一想到这里，眼睛不自觉鬼祟地瞄了一下秦风，但当他一看到秦风冷如寒霜的脸色时，他觉得不该问的还是打死也不要问，不然连白召南也保不下他。

「他们总是很闲。」秦风想到当初某只闲到写同人文的鬼，心里一阵抽痛，可脸上却没有透露半分。

「小边炉你今天不要跑出去，有什么事叫秦风代劳即可。」白召南悄悄放下了手帕，装出一副从一开始就和他们讨论的样子。

「你又要出去吗？要哪里？」崔悦眨眨眼，这些日子白召南总是不在学校，今晚能坐在一块吃饭，他都觉得有些意外。

「鬼差那边找我有事。」白召南说得含糊，可崔悦一听就猜到应是和曹终南有关。

崔悦吃完饭就很乖地回到会客室看下堂课的指定阅读，为防止他在白召南和秦风眼皮下溜走，会客室的几面墙都安了结界，有剩下大门才能出入。

秦风看着会客室的门，小声跟白召南道：「你男朋友真的好蠢。」

反驳不了的白召南深吸一口气，本着死鸡撑饭盖的原则，也跟着小声道：「他的脑子被植入东西，没法子。」

秦风不以为然地看了白召南，用眼神表达「他是你的分 身，可见你自己也好了哪里去」。

白召南没有回答，眼神复杂地看着会客室，他很清楚PIGS对秦风的盲目崇拜，便利用这点借秦风的口，来堵住崔悦的思路。

而结果是成功的，崔悦想也没想就留在这里不出门。阴大地府北分校的学生成绩比不过阴大本校的，但论八卦及想象力，其他学校绝对要让路，崔悦只要几天不露脸，不但就坐实秦风提及的白崔曹三角恋流言，也许什至会传出他被白召南关在小黑屋的「小道消息」。

「你记得要让他们知道小边炉在学校。」白召南提点了一句，又忍不住道：「是那条仆街说小边炉偷食的？」

「我哪知道，当初我只是放出三角恋的消息。」秦风不客气回道，徧徧这新编的小插曲对他们目的有如火上加油，因此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选择放任而不是出手纠正。

白召南不高兴地抿紧了唇，现在坑已挖好，就看傅照衣跳不跳下来了。

崔悦想也没有想过，秦风刚刚提及的传言，有八成是他的信仰秦风大大亲自放出去。

在秦风的一张利嘴下，天真的崔悦好几天没有去上课，反而乖乖的练习起他的瑜伽，也很少透过网络去了解和自己相关的传闻。不到三天，崔悦被白召南关起来的谣言，在秦风不否认也不承诺的暧眛态度下什嚣尘上，而当事鬼之一的白召南则是整天黑着脸在鬼差那边和阴大地府北分校来回，有心追问的记者也罕有地不敢上前查问，只能远远通过白召南的脸色作推测。

事件很快就发展成白召南怀疑被绿，在全地府关注的第五天，有鬼声称在校长室窗口看到疑似失踪的崔悦和被通缉的曹终南，让众鬼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血液差点就要即场重新流动了。

若不是校园保安紧守岗位，已有一大堆没事干的八卦鬼跑到校长室窗前偷看了。

「崔悦只是病了，什么禁锢，你们少听那些记者胡言乱语。」这天白召南没有去鬼差那边报道，反而坐在校长室内翘起了二郎腿，和校董会开了视像会议。

屏幕里的其中一名校董嘴巴动了动，白召南听了冷哼一声，道：「医生证明绝对有，你们不知秦风有医生牌吗？」

计算机里头的傅家鬼脸色微变，他们还是第一次得知秦风有医生牌，但更重要的是，忠心的秦风会不会在白召南授意底下，以生病为由困着崔悦？

白召南的视线看似无心落在屏幕的左下方，傅照衣的脸色僵得不行，可神奇的是在这会议他一句也没有说过。

「放心，崔悦很快就没事，我待会给你们医生证明安安你们的心，好歹堂堂校长，怎会做出关押学生之事。」白召南见校董会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就下线不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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