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风云（四）（1/2）

托朴委婉提示：“这鱼……好像不太对劲……”

两条鱼在鱼缸里无精打采。

大的那条频繁被自己飘逸的长毛缠绕住尾鳍，十分不适应的样子。

小的那条趴在缸底一动不动，鱼食落在眼前都不吃，身上的白毛倒是又长出一小片。

托朴指着大鱼：“像不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毛肯定是真的，”苗丹指着小鱼：“明显有在生长。”

“牛总介绍买的？”托朴对上司的性格已有初步了解。

“是啊，我问他准备给药婆带什么，他说带狗，我还嘲笑他太平庸，他就给我推荐这鱼……”苗丹自己捋完也发现了问题。

被嘲笑了不反击，还帮对方解决困扰，这明显不是牛泰然的风格。

“所以这鱼肯定有问题！”苗丹醒悟过来。

托朴已经在网上搜到了真相，出示给苗丹。

“虚拟生物？！”苗丹怒极，伸手去捞鱼。

水温暖暖的，跟室温差不多。

苗丹看了一眼配套的温度计：0度。

很好，连温度计都是假的。

大鱼被捞上来使劲一撸，毛皮滑落: 猫毛！

大鱼摆脱了束缚，回到水中上蹿下跳，又是一条好鱼。

小鱼随即也被捞上来，再一撸：毛还在。

托朴凑近，惊讶道：“真是从皮肤下面长出来的。”

不懂问千度。

苗丹气冲冲在手机上一顿猛戳，找到了答案。

“哎哟我去，真菌感染！”

她忙不迭将小鱼扔回缸中，翻出各种杀菌消毒液拼命洗手。

托朴问：“你花了多少钱？”

“三万！”苗丹脸气得通红，抓起钥匙出门，气势汹汹杀去牛泰然家讨公道。

“牛！泰！然！你敢阴老娘！”苗丹退开牛家前来应门的佣人，拒绝脱鞋，直接往里闯。

牛泰然和程可转头看她。

“程可？”苗丹第一次在豪爽硬气的程可脸上看到一丝惊惧：“你怎么了？”

程可：“肖明失踪了。”

“又失踪？”苗丹挤着她坐下，不以为意：“肖警官那么神出鬼没，自己躲哪儿去了吧？”

“不，跟上次山林里失踪不同，肖明这次绝对不是他自己的意愿。”程可十分笃定。

表面上看，肖明是被调走的。

调令下得非常急。

肖明刚离开支队长的办公室，约好连夜加班把黄氏老人失踪案的详细报告赶出来，明天交给支队长，由支队长再上报。

肖明离开办公室不到10分钟，支队长突然接到一份调令，要把肖明临时调去警校指导一下资讯方面的课程。

支队长说好，等肖警官吃完午饭就通知他。

对方没有等到肖明吃完午饭，直接从办公室把他弄走了。当时恰逢午休时间，没有目击者。

“那你怎么知道他失踪了？”牛泰然问道。

程可：“支队长派我去肖明办公室找他未写完的报告，让我接着写。我在办公桌内侧发现了他一个新鲜的脚印。从角度和力道看，肖明应该被人推倒在椅子上，尝试反击时留下的，他绝不是自愿离开。”

程可把这个发现报告给了支队长。

支队长一头雾水：调令都下来了，肖明反抗个啥？

他立马电话打去警校，警校却说肖明并没有来报道。

他又一个电话打去签发调令的机构，被告知对方也是刚接到通知，对肖明临时有别的安排，具体去向已经出了该机构的管辖范围，不清楚。

“调令是真的吧？”牛泰然直指核心。

“千真万确，”程可也第一时间核对了这点，“支队长把肖明当成宝贝护了一年，指望着他为队里争回更多荣誉，现在说调走就调走，支队长也堵着气，在想办法查找肖明的下落，看还有没有希望调回来。”

“只要调令是真的就没事，”牛泰然安慰道：“他很有可能是接到了什么秘密任务，你们支队长级别不够，没有知情权。”

“如果没有肖明那个脚印，我也会这么想。”程可愁眉不展：“肖明做事那么细心，我总觉得他是故意留下这个脚印给我看的，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你打算怎么做？”苗丹问道。

“先等支队长的消息吧，”程可没奈何地摊手：“总不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肖明那么出色，不管他去到哪儿总会露出头角的。”

苗丹对肖明的印象挺好，也想帮点什么忙。她冥思苦想，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倒是想起来这人的目的。

“大混蛋！你骗我钱！”

程可很是惊讶：“牛泰然富得流油，他骗你钱？”

苗丹愤怒地把“毛皮鳟鱼”事情一说，程可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同情。

这姑娘智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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