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赋楔子（1/2）

直节堂堂，夹道冠缨。渭水秋风穿堂弄摆、直袭珠玑，琉琏倾拂、敝目敛声。我负手立身阶前，凭栏见，东南佳气、西北神州。乍然风声愈呖，鼓卷旌旗，赤边金纹烈烈翻滚。我见那兵刀血刃直直来撞，却迫于眉际生生顿住，转而作了膻腥没入鼻息间，教我悠悠然然掠步起行，踏扶摇而回日。投眼下视，大好河山。我哭着想将它拥入怀内，却猛然记起自己已经去世多年。

吹灭读书灯，一身月。

我倏忽自榻中挺身而起，十指重重绞入衾被，也难缓解心腔中的钝痛。清冷的是月辉，漏在檐下几点，较雪皎白，待去捧时，早作了寒露，轻悄悄失了踪影。

我自额前散发中窥得自己在屏中一杆剪影，由竹影掩了，看不真切。喘息渐次归于寂静，我和衣卧下，再无睡意，于是如此阖目干待，听远磬击鸣。

一声声、一叶叶，空阶滴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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