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空九阴抬起凌长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缓缓说道：“你还可以杀了我，我想你很清楚，你救了我的兄弟，你若想动手我不会反抗。”

贴近他胸膛的掌心很烫，凌长安有种对方将心脏拱手奉上的错觉。

像被灼伤一般，凌长安猛地抽回手，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你说的对，我信我自己。”

说完凌长安便转过身去，他来到昏迷中的破千江身旁坐下守着，靠着元宵的身体。

掌心的温度仿佛还未散去，凌长安捏紧手心，背对着空九阴说道：“我是个爱计较的人，楚明渊的命是千江从鬼门关拽回来的。所以他欠千江的，总有一天还得还回来。”

空九阴目不转睛地看着凌长安的背影，仿佛要将他坚忍不拔和孤寂都融进眸子里。

“你多次相帮，我的命、战阔的、怜梦的，这些你想让我怎么还？”

凌长安想都没想，随口说道：“你不是说你会护着我？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人的追杀，那时….你就站在我身边吧。”

说完凌长安都觉得自己好笑，他是谁，他可是神殿的天选之子，连鬼族族长都忌惮的空九阴啊。

“好。”

空九阴答应得云淡风轻。

凌长安侧首，震惊地盯着空九阴。对方眼中的毫不犹豫让他无法言语。

“你不必怀疑，我说过的话都作数。”

空九阴走近，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递给他，“这是上一次分别时，你说过想要的凶兽灵核。”

缓缓接过袋子，凌长安僵硬着低头查看，竟有十几颗高阶灵核，还有好几颗中低阶的。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

要不是空九阴就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他都快怀疑他遇见的空九阴是不是鬼族之人假扮的了。

他本该遥不可及的，可却偏偏在这无回之森里降临在自己身边。

“为何？“凌长安问道。

一向寂静如深潭的眸底再次波澜四起。

空九阴顿了顿。

“我们此次前来无回之森是为了救妖族姑苏瑾，因为她爷爷有一颗据说能驱尽鬼气的奇草，我们需要用它来救治师父，但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它有效。”

涟漪不过一瞬，还未浮出水面便又归于沉静。

凌长安捏紧的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松开。

“所以…..你想让我救你师父？”凌长安唇角的笑意蕴含自嘲，“神殿之人，名誉天下，想要什么样的高人没有，何况我现在连我自己兄弟的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空九阴，你太高看我了。”

凌长安面色无恙，可空九阴这三个字在他口中饱含冰凉之意。

空九阴下意识靠近一步，“不管结果如何，我只是想请你一试，别无他意。”

“好，如果我还能从无回之森活着出去的话，试试又何妨。至于这袋灵核，我便收下了。”

凌长安应的爽快。

空九阴却再次靠近，一把握住他的右胳膊，“你看着我……”

“我都应下了，你还想如何？”凌长安抬起头来直视他，戒备的神情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见。

空九阴心里一紧，“我刚才说的不是交易，只是我的请求。无论是灵核也好，护你也好，答允你的都不是为了这件事，你可明白？”

凌长安一愣，空九阴就像看透了他隐藏的内心一样。

他低垂下头来，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

“我知道了。”这一次，语气中没有半分疏离，“我….. ”

“空师兄！”

凌长安还准备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打断。

毫发无伤的姑苏瑾第一个醒来，娇声叫着空九阴。

她仿佛受到噩梦惊吓一般惊醒坐起身，转头见到空九阴的身影便起身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想要扑进空九阴怀里。

空九阴第一时间往旁边一避，顺带捎着凌长安，像避洪水猛兽一般避开了姑苏瑾，使她扑了一个空。

姑苏瑾向前冲了几步才站稳，立刻问道：“空师兄你有没有受伤？我梦见你满身是血，快吓死我了！”

闻言，凌长安一声冷笑，“姑娘倒还有机会做梦，而我们的兄弟却连命都没了。”

她眼含深情，楚楚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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