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不一会儿,不知道是谁报了警。
一辆警车停在人群中间,然后下来三个警员,向这边走来。
就这前后脚的功夫,拿着棍子的两个男人就没影了。
随后黑衣服的男人被带走,留下女人孤零零地守着那个水晶棺。
一场闹剧般的示威就这样被打散,消失在晨曦后的医院。
徐洲驹进了楼,坐上电梯,来到他爸的病房。
看见是他,徐爸从床上坐起来问:“楼下怎么了?乱哄哄的,吵得我睡不着。”
“是病人在医院里死了,然后家里人来医院闹事,应该是碰瓷索赔的。”徐洲驹说。
提到这个,徐爸皱起了眉头,开始哀声叹气:“生死无常,生死无常啊。”
徐洲驹想起上楼的时候,从水晶棺里一瞥而过的面孔。他喉咙哽了几下,又隐晦地看一眼隔壁床上的空位。
“那人就是你前几天的这个病友。”
徐爸听了,神情起初有些惊讶,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空床,就不再说话。
徐洲驹突然想起那个林隙生,他不知道人怎么样了。和他爸说自己有点事要办,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骨科门诊正好在这一层,徐洲驹沿着指示标牌往西边走去。
穿过长廊,刚到门诊门口,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杀猪般的嚎叫声。
随后就是林隙生一边抽气一边和医生扯皮的声音。
“陈医生,你手艺真好,这绷带绑得真好看,一看就是技术活。”林隙生小心翼翼地举起被包成一个大粽子样的右胳膊看来看去,赞叹的语气如果没有间歇抽气的动作那就简直是更完美了。他疼得脸直抽,可还是挤出一个勉强称得上是笑的表情。
陈医生乐呵呵地帮他把手臂固定住,又在上面标记上石膏日期和类型。
“回去后,别沾水,记得复查,如果石膏松了或者伤处有剧痛、发麻的一些情况,你还来找我。”陈医生拍了拍他肩膀说。
林隙生忙借着陈医生的力从椅子上站起来:“陈医生,麻烦你了。”
陈医生收拾桌上用过的工具,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单子在这儿,你一会到窗口把费用缴了就行。”
林隙生干巴巴地笑了笑:“好,好,医生再见。”说完,他愁眉苦脸地从里面出来。
徐洲驹还在门口等着他。
可这个出来的人愣是没有看到他,一出病房门就右转往前走了,还边走边用左手护着右手,小心谨慎的样子像是得了多稀奇的病。
徐洲驹只好追上他。因为长腿优势明显,他跨了几步就来到人面前。
“林隙生!”
林隙生左手的单子被他捏成皱巴巴的一团,他苦着一张脸,有种想要把这个要钱又要命的玩意给撕烂的冲动。好在这种心思没容他有时间来酝酿升级,他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去看,却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因为太过惊讶而失了态,他来不及转换自己常用的一套面部表情,一脸苦瓜像就这么被男人的视线扫射地干干净净。
“你手臂没多大事吧?”
徐洲驹问,回老家的这些天,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他见过次数最多的。所以,就像出门逛街买东西一样,橱窗里的东西见的次数多了,就总想去了解一番。
眼下,徐洲驹就是这种心态。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和那个女孩,还有之前的那个女疯子,就像街边摆的怪异商品,组合在一起后,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哥,我没事,陈医生已经帮我处理好了。对了,我还没谢谢你刚才拉我那一下。”林隙生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找到了往日的神态,他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把绑着石膏的右手送到徐洲驹面前。
“哥你看,这个石膏是我见过绑得最好的。”
徐洲驹皱着眉头看着几乎要碰到他下巴的一截缠得明显直径大了这个少年原来两倍的手臂,
他显然是个不识货的,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蝴蝶结打得不错。”
似是没指望他能说什么配合的话,林隙生把手臂收了回来。随后就像是这个伸出去的动作耗费了他多大的力气,他原地喘了几口气后才说:“哥,你怎么在这儿?”
徐洲驹看了一眼他大口喘气的动作,然后冲他伸出了手:“行吗?要我扶你吗?”
林隙生张开嘴喘气的动作霎时一顿,他梗着脖子回答:“我行啊!我怎么不行?!”
他声音太大,走廊上还有其他病人,听到动静后,向他们两个望来。
徐洲驹伸出的手僵了两秒后,被他快速收回,插到了裤兜里。
林隙生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只是过于加快的步伐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随后似是要打破尴尬,他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徐洲驹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尴尬,他随意地解释:“家里人生病住院了,我来照顾病人。”
“真巧,我也是来看望病人的。”林隙生回答,却在说到病人的那一刹那眼底的光芒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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