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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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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徐洲驹载着徐爸回了家。

时隔多日,屋里的斑鸠仍然羽毛光亮,被养的肥胖肥胖。

徐爸凑到它面前,一脸看白眼狼的心痛:“我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体重不增反减。倒是你哥把你养出了膘,看着都飞不动了,该减肥了!”

似是对他说的话不满,这个现已身形走了样的斑鸠,蹦跳着在笼子里乱窜,不知怎么从它那圆得看不见的喉咙里发出了“哧”的响声。

徐爸一脸嫌弃,赶明见到他的那群鸟友,这只肥鸟实在拿不出手。

徐洲驹看着这一老一鸟针尖对麦芒的“对话”,他默默地进到厨房,着手准备一顿好菜。

其实也不是很难,自从他成功使用高压锅后,他就弹无虚发,一关即中——高压锅盖再也没有掉过。然后不管是煲汤、熬粥还是煮米饭,他都能很快上手。

所以,成功真的就只需要一个契机。

料理好鸡汤配料,徐洲驹把高压锅插上电源,等待出锅。

这是他在市场上买的野生乌鸡,用来给他爸补补身体,省得他说自己在医院里被他养瘦了。

看着冰箱里的食材,他拿出猪肝,得给他爸补血。

然后他照着菜谱做了一盘芹菜炒猪肝。

鱼就不要了,鱼刺也不好处理。

最后,挑挑捡捡,他又做了自己相对比较拿手的番茄鸡蛋。

山珍海味吃腻了,看着自己亲手做的家常便饭,徐洲驹笑得眯起了眼。

太能干了。这样想着,他拿出手机,随手拍了张照片,然后习惯性地发到了私人用的微信朋友圈里。

还是只有配图,没有文字说明。也不知道是怕麻烦还是其他的什么。

饭桌上,徐爸突然对他说起了昨天的医闹。

“我住院的那个病友,就那天那个夸你的。我们聊起来后,他说他儿子是做生意的,过节不回家,过年也不回家。唉,那个老弟死得孤零零的…”

这是指桑骂槐吗?徐洲驹一言不吭地吃着饭,他想。

“我看他那个儿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雇人来医闹,捅伤了人不说,又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去了。”徐爸说,冷笑了一声后又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见他来过,放下买的水果就走了,混不吝的样子,要是我,就一棍子打死,省得在我这儿碍眼。”

徐洲驹听着他爸的话,乐了。

“雇人?雇什么人?”他问。

“就是专门做太平间死事的人。医院里死了亲人的家属如果想得到赔偿,利用这些人到医院里寻衅找事。碍于医院正常工作,往往医院会拿钱了事。”徐爸说。

“报警呢?”徐洲驹问。

“报警?进入司法程序手续贵、进展也慢,耗时耗钱先不说。如果民众舆论倒向严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徐爸说,停了一会,又道,“这还是在医院里听别人说的,那个老弟的主治医师也没抢救过来,就被捅的那个什么主任,尸体都放太平间了。”

“这样的情况很多,有的家属情绪过于激动,拿刀子往医生身上捅一刀的事不是个例。如果倒霉一点,上前凑热闹,很有可能也挨刀子。”徐爸说,然后看了徐洲驹一眼,警告他,“我可告诉你啊,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可别去掺和。”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徐洲驹说,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林隙生,就是因为跑上前去手臂骨折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能被噎着,你看我,你妈遇着我不就倒了霉了。”徐爸说,话越来越轻,到最后徐洲驹都听不见了。

然后他摇了摇头,喝一口鸡汤,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饱嗝后,说:“吃饱了,遛鸟去了!”

徐洲驹看着他爸拿着鸟笼,才几天而已,他还真没骗他,确实是瘦了。

把碗筷收拾收拾,徐洲驹坐在阳台上无聊地发了会儿呆。

正向外看着,邻居许建国从这儿经过,像是专门来找他的。几天没见,这个老人还是乐呵呵的。

“洲驹啊,你和你爸回来啦?这是我从乡下带的土鸡蛋。你拿着,给你爸补补身体。”说着,这个老人提着一个篮子,走到徐洲驹面前。

徐洲驹立马站了起来:“许叔,你留着自己吃吧,我爸家里还有。”

“不行!这就是给你爸的,拿着吧,我身体不好,别让我和你动气。”许建国喘着气,提着篮子要递给他。

徐洲驹不再好意思拒绝,他接过篮子:“许叔,谢谢你啊。”

许建国摆了摆手,走了。他走得很慢,身上的灰衬衫随风飘着,像扬起的幕布,轻飘飘的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上。

徐洲驹转身回屋,把鸡蛋放到了冰箱里。

然后看到冰箱里放牛奶的一层,酸奶没了。

他看天还早,这个点那个鑫鑫超市应该开门了。

超市离他家也不远,徐洲驹不打算开他爸的计程车了。穿好外套,关上门,他走出了小区。

等下如果见到那个孩子,他正好把身份证的事和他说一下。也不知道他拿着一个假的身份证干嘛,徐洲驹笑了笑,他第一次见他,还以为这小子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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