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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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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乘慌不择乱地喊来隔壁机舱的医务人员,登机前已经换了好几拨人,整个能凑出一个访问团,一窝蜂地涌过来将备受抑郁折磨的人团团围住。

剩余的几名空乘人员挤在角落中面面相觑,彼此眼色示意着,偶尔才趁乱互相传几句悄悄话。眼前这阵仗是从未见过的。

抑郁引起的自残倾向一旦发作便如同洪水猛兽,拦都拦不住,那名打碎杯子的同事好不容易才协助付先生掰开鲜血淋漓的手指,夺走青年手掌中的碎片。

“打镇定剂。”付先生道,旁边的几人就等这句话,严阵以待的工具箱层层打开,注射器迅速汲取药液,排尽空气,套上安瓿,利落干练地探明静脉方向及深浅。

“乖,很快就好啊,不怕不怕。”医务人员对恁大的青年又骗又哄,像哄三岁的幼儿一般。他可能比幼儿还不像话,失声痛哭,倘若被蒋姨看见免不了指着鼻子骂,肯定要说这么大的人真是不害臊。

可思齐的脑袋如同一台中毒的电脑,陷入关机、重启、关机、重启的状态,他的杀毒软件已然失效。

一面叮嘱同伴捏好青年的臂膀,一面坚定地注入药剂,注射毕,迅速拔出针头。付先生随即捏住那截胳膊屈肘按压片刻,以消毒棉签按压穿刺点,竟也是轻声哄骗的口吻:“看,打完了,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又不疼。”

随后,“好孩子”“真棒”“真乖”之类被一干成年人信口诌来,打个针的功夫,竟然被夸得天花乱坠。

思齐在聒噪的夸赞声头昏脑涨,愈发地心火烧,他想叫那些人闭嘴,胃里面却一阵翻涌,随后弓起腰身不可抑制地干呕。

呕得浑身乏力,却只吐出一滩苦茵茵的水,随即一仰身,伴随后背处的几下不轻不重的拍打,终于松软筋骨喘出两口粗气,阖上了眼眸。

蒋小笙自羌溪花苑空置以后重又回到很久以前的清闲状态,薪水照领,不降反增,却无比的颓丧。成日里对老伴儿横眉竖眼,挑刺个没完,家里面没人敢惹她。

她年轻时候爱赶时髦,不顾家中父亲的反对,好好的大学生不做偏去做什么听都没听说过的育婴师。她那个年代大学生都不见几个,育婴师也是稀罕难见的,还未入社会就被好几家大户青眼相待,几番犹豫下被父亲摁住脖子,半推半就地进了付家。

老父亲是一名大副,开了一辈子的航船,当年的造船巨头姓付,也因此对付氏颇有些说不出的感情。在付先生起势之前,赫赫有名的船舶制造厂被付氏承继了百余年,当年也算如日中天的巨头,奈何几代人过后就因行业衰落的缘故江河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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