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总想哭（上）（1/2）

常夜远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他见到了那个人。他凝视着那个人湛蓝的眼睛，抚摸着他黑色卷曲的头发，听着他说：“夜远，为什么你就在我身边，却让我感觉那么遥远？”

常夜远想回答，却发不出声。

那个人接着又问：“你爱我吗？”

爱吗？

常夜远想着。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么。

“乓乓乓！乓乓乓！”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将常夜远惊醒，他睁开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一时间怅然若失。敲门声还在继续，常夜远揉了揉脸，伸手抓过搭在床头的睡袍，跨步下床。他一边走去开门，一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早上六点十分。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楚岚。

“酒醒…”

常夜远的“了”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大力的按到了墙上。面前的楚岚面目狰狞，眼睛里布满血丝，好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撕碎果腹。

常夜远被震得有些眼花，可依旧一副吊儿郎当，“诶诶诶，一大早的干嘛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非礼我。”

楚岚却没心情听他的玩笑，一双眼死死地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他，在，哪？”

“谁？”常夜远闻言皱起眉，一脸困惑，“你昨天又做什么梦了？”

“别装傻！我知道那不是个梦！”

“别耍酒疯啊，赶紧给我松开，不然我可翻脸了。”

楚岚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掐住常夜远的脖子，脸上开始没了表情，声音也骤然低沉，“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常夜远闻言收起了嬉皮笑脸，眉头皱的更深，“你疯了？！”

“你知道，为了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常夜远却笑了起来——果然，老虎就是老虎。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不过，这一切，早就已经在意料之中了，不是么？于是拍了拍楚岚的手，指了指沙发，“坐那，听我说。”

楚岚的眉头皱起，却没有动作。他思索半晌，终于松开了手，转身坐到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上的尼泊尔地毯。地毯上花纹繁复纠缠，就像楚岚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密密实实，让他煎熬而难堪。

常夜远看着失魂落魄的楚岚，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了把椅子坐到楚岚对面，缓缓地开口：“我先把你最想知道的告诉你，对，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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