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1-5（1/2）

“本次课程结束，请老师按时下课，不要拖堂。”

潘白眼睁睁看着红头罩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无事发生。

不是说下课吗？

另一道身影缓缓的出现在空气之中。

宽大而厚重的披风，接近一米九的身姿，全身黑色。

在夜巡途中走着走着就被带到这里的蝙蝠侠很无奈，他按着额头，听见“本次补习班两节课连上”。

潘白突然就变得生无可恋起来。

她还穿着迷彩服，身上都是灰尘和血迹，手里捧着一把AK47.

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灰尘满面——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一跃而起，径直冲到电子屏面前，子弹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突突突的向电子屏飞去。

电子屏瞬间四分五裂。

潘白阴着脸，捡起书包，“走吧，这狗东西。”

布鲁斯头疼的看着她，三分之一大鹅少女显然在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

潘白告诉他所谓死神的事情的时候并不隐晦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怀疑，虽然是一个年轻人，但是她就仿佛是蝙蝠侠亲生的怪物，对自称神明的死亡没有丝毫相信，甚至怀疑了是外星的种族和地球种族厮杀的开端。

“我不相信神，而且觉得信神的都是傻瓜。”她皱着鼻子，“是的，每每想起相信上帝的美国人数量，我都感到窒息。”

布鲁斯摸了摸鼻子，虽然他不相信上帝能拯救人类，但是过时的父亲母亲毕竟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这么想想，他这些年大概也向上帝忏悔过一两回？

“大规模的传教就是借着□□义去剥削别人，获得世俗的权力。”

她干脆的下了判断。

现在布鲁斯能偶感受到她的厌恶，极度的疲累下的不满，从未放下的戒心都涌出来了。

“你要怎么出去？”

潘白对着训练室的大门就是一阵突突，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之后，大门轰然倒塌。

潘白踩着厚底的军靴越过废墟。

碎裂的木板在她脚底被踩碎，声音令人牙酸。

“请等一等。”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来。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潘白枪口朝天，脚下的军靴撵着大门的残骸。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不管你是死神还是什么，我拥有拒绝你的权力。”

她刚刚进行了一场为期三天的野外枪战，三天内睡过最长时间的觉是半个小时。在那个非人力可为的逼真的野外空间中，她遇到了铺天盖地的巨型蝗虫，也有最顶尖的雇佣兵在她身后玩命的追。

意志力就像一个脆弱的篱笆，努力维系着理智，而愤怒则像最后一根将篱笆系在的绳子。

布鲁斯安静的看着她，并不干扰。

“我是死亡。”

那个年轻的声音温和的说。

“你说过了。”潘白冷笑到。

“在别的种族的传说中，在这个世界的最初有四位神明——无限，永恒，死亡和熵(shang)。”

声音温和的继续说。

“你是神？”潘白嘲弄他。

“证明？”

从脚底下开始起细小的风，卷起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黄沙，绕着人的躯干向上，仿佛不紧不慢的巨蟒在绞杀你。

“魔法师可以做到这一点。”

仿佛有火在脑海里燃烧，极度的困倦使得人想寻找永久的睡眠，只要能闭上眼，仿佛死亡都不足以畏惧。

最后的理智同时撕扯着眼皮和嘴唇，质疑仿佛是理智存在的唯一证明。

垂死病中惊坐起，杠精使我清醒。

黄沙散去。

“攻击你意味着我们的合作将直接玩完。”

年轻的声音叹息道。

潘白扔下了AK47，腿部草草包扎的伤口裂开了，每一寸裸露的肌肉都在叫嚣着要活着，但是大脑只希望闭眼，哪怕再也睁不开。

她的面前仿佛只剩下一个数学题，只要写上答案就可以睡觉。

眼皮又要落下，最后的理智做出了一个决定。

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复活我。”

“如果你是神明，就复活我。”

她声若蚊蝇，平板死寂。

“砰！”

布鲁斯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对方的枪远比他想象的要果决。

他没能救下她。

他的眼前骤然的暗了下来，仿佛天旋地转一般，杰森的脸和潘白的脸交替出现，耳边环绕着无数声音，最后细细听来只有一道。

“复活我。”

“复活我。”

“复活我。”

他知道这是长期的精神压力产生的幻像，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沉浸在痛苦之中。

沉浸在内疚的痛苦之中，就能够避免直面失去的悲痛。

“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他猛地一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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