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年前（1/2）

齐一刀从上车开始就在补觉，昨天晚上他把人带进医院，医生见他一身酒气还以为是酒驾肇事，硬是拽着他不让走，非要让他带着人做各项检查，最后还要看着人输液。

那医生说了，“人没醒来之前，你那都别想去。”

齐一刀简直想冲他吼，你见过哪个被车撞的还带刀伤。

要不是他一向对刚捡到的东西有特殊情结，他一个掌控着半个楠城的男人，直接把人丢医院不管，或者安排几个手下来处理不就行了？太心酸了。

严亦舟醒来之前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得点根烟提神。

一回到家，齐一刀脱了衣服倒头就睡，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好久以前的事情……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伸出一只拿着糖的手，笑嘻嘻地问他：“小哥哥，吃糖吗？”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抬起头想要看清女孩的脸，却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刺眼，照的他眼睛发痛。

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女孩不见了，阳光也不见了，他身前走过的依旧只有各种已经成为行尸走肉的瘾君子。

他低下头，看见那颗糖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滴水毫无预兆地砸下，溅起地上的灰尘。

他摸了摸脸，怎么哭了？

对了，是因为他再也见不到那个女孩了。

……

床上的齐一刀猛地睁开眼坐起身，疲惫的面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无神地盯着被子上的花纹……

一周前，楠城疗养院打来电话，患者罗莹自杀身亡。

一切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他到了疗养院罗莹的病房，看见一个早就到这里的男人揪着医生的衣领质问：“你们疗养院是怎么看人的？她拿什么东西自杀的？”

“我……我们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捡了块石头回去，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把石头吞下去自杀了。”

“秦萧，放开他。”

男人并没有松手，转头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狠狠地说：“齐一刀，你少拦着我，我今天要让这个疗养院给阿莹陪葬！”

“秦萧！”齐一刀捏住男人的手腕，用巧劲让他松了手，眼神示意医生离开，然后说：“你冷静一点。”

他嗓音有些沙哑，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

秦萧一把甩开他的手，“冷静？齐一刀！你让我怎么冷静？是，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冷静下来，师父和阿莹刚出事的时候，师父去世的时候。现在，你还让我冷静？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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