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刚刚好（1/2）

旁边的红发马桶头男孩目瞪口呆地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又有些艰难地看了一眼布鲁斯——或者说约翰·康纳。

这个年纪的男孩还有几分义气和鲁莽, 他硬着头皮拉了一把布鲁斯，满脸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你找错人了, 他叫约翰, 这里没有什么布鲁斯·韦恩。”

然后他咽了口唾沫，又向身后飞快地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凑近布鲁斯耳边：“约翰，那里有个警察在找你，快跑。”

布鲁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远处有一位身穿警服的男子，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和冷漠，正拿着一张照片在人群中问询, 此时恰好抬眼对上了布鲁斯的目光。

他的手摸向腰间的枪套。

一只大手突然粗暴地推开了马桶头男孩，力气大到让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在男孩愤怒不满的“嘿”中，率先找过来的高大皮衣男子一把捞起布鲁斯护在胸前，用背部接住了几发袭来的子弹。

高速的弹头打在男人背上, 没有血液流出来, 只发出几声“噗噗”的闷响。

布鲁斯：“……你没必要这么做的，你知道我不是约翰。”

他差不多有点猜到来人是谁了。

忽然间的角色对调，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是旁白？”布鲁斯冷静地问。

“是的。”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回答了他, 语调平直而机械, “那不是人类，你躲掉子弹的概率只有79.4%。如果你死了, 约翰回来的时候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他今年只有13岁。”

布鲁斯：“……”

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 它套着一个小家伙的壳子，尽管他们都知道里面装的不是人类，但阿福似乎觉得它的本质类似于一个男孩。

现在它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一米九高的壮汉，侵占了一个属于终结者T800的机器人“身体”，而“布鲁斯”却在这个与曾经的他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孩躯体里。

气氛怪怪的——最糟的是只有他这么觉得，这个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把他按在摩托车上边开边对后面开枪的非人生命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把枪给我。”在凛冽的风声中，布鲁斯只好提高声音。

男孩变声期的嗓音不具备什么穿透力，很快被迎面吹来的风击散了。

“你的胳膊会在后座力的作用下骨折，”头顶上方传来不带感情的叙述，“这不是你。他的肌肉强度未经过足够的训练，无法承受这把雷明顿M870。”

布鲁斯：“……”

“你是来这里保护约翰·康纳的？”他渐渐有点明白了，“还是来找我的？”

高大的男人对着身后开了一枪，然后回答：“我是来找你的，但T800是来寻找约翰·康纳的。”

终结者从上当与他对视了一眼：“刚刚好。”

布鲁斯：“……”

后面开着货车对他们紧追不舍的警察被旁白的枪在脸上开了个大洞，但并没有血液和脑浆迸散开来，有的只是银色的液态金属，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从中劈成了两半，而他的手还在继续开车。

这个对手，布鲁斯太熟悉了。

这段时间一直从各处冒出来追杀他的液态金属人。他和阿尔弗雷德检测了一些样本，确定这是一种液态记忆金属，分布式CPU遍布整个结构，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机器人。

在约翰的日记里，他了解过一些这个男孩的身世。液态金属人应该就是来追杀他的终结者机器人，型号为T1000，与被旁白占据了身体的T800一样，都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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