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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君子之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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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姓樊吗?

樊渊铺开宣纸,添水磨墨,提笔蘸墨后,手悬空在白纸上停了许久,眼看墨水滴落即将毁了一张白纸的时候,樊渊飞快就着笔势写下了一个“樊”字。

然后戛然搁笔。

樊渊手还搭在笔上,他的眉心微微蹙起,似在凝神端量笔下的字,又似在想着别的什么心事。

虞朝十一府,正对应着虞朝十一家。每一家都是历史比虞朝更加悠久的世家名门。

百年的皇族,千年的世家。

无论朝代如何变迁,在时光长河的冲洗下,他们岿然不动,历代皇朝那个位子的上的人在不断交替,也没人动摇他们的根基,只能做些妥协和利益的交换。

也不是没有帝皇试图彻底消灭他们,但是最后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他上辈子压根就不是什么世家子弟,对这方面并不怎么敏感,直到齐王提醒,他才恍然意识到,青溪樊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他想他知道齐王说的那个原因真正指的是什么了。

青溪樊家的人丁一向单薄,又守在富裕的南方。恰好这一代主家的三个子嗣都在朝中为官,且潜力都不错。

人少,分歧少,有钱有势力,利益的考虑对象也少。纵观十一家,哪家像樊家这样?

当今圣上元载帝,在记载中也是个胸怀大志的帝皇,一心想除去一些弊端,亲政后也曾试图改革,但最后迫于压力,改革之事只做了一小部分就不得不停止。

樊渊笑了笑,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元载帝就开始考虑铺垫了吗?

恰好樊渊是樊家兄弟中科举名次最高的那个,三鼎甲中的探花,有资格入翰林,年龄不大,思想不僵化,是一看就觉得“好骗”吧?

将他提拔,是圣上想就近向对他灌输思想,也是对樊家示好。

原来的历史里,樊渊没在朝廷里待多久就不幸去世了,他尚且不知背后的人是谁,就无从推断是否这也是后来樊家和朝廷关系僵化的原因呢?

多想无益,自寻苦恼,樊渊知道,却管不住自己的思绪,总是忍不住去想。

他想了很多,从未这么认真地想过:前世今生,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樊家,这个皇朝的兴衰起落,现在还蛰伏在北部的羿族,未来思亭关城破时的满眼血色……

他就像一叶浮萍,在纷杂的思绪里起起伏伏,那些事都太沉重了,压得太心头又不由涌上疲倦,紧接而来,就像是大梦初醒一样铺天盖地。

上天让他回到百年前,是否是在给他一个机会呢?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真是个读书人,不过这样,很好。”

刚刚才入耳的话突然在他脑海中复被拾起。

樊渊重新握住手中的笔,抬肘提笔,另外写下的是两个字——“君行”。

写到行字,墨痕已枯,樊渊却没有再去蘸墨,而是枯笔写成,最后一画几不可见。

君子之行,动则思义,不为利回,不为义疚。

他得做点什么,能做什么做什么。

樊渊盯着这三个字看,墨色的瞳底倒影着这三个字。墨色的字迹在眼中,起初是有细碎的碎波荡起涟漪,后来渐渐掀起了狂澜。

便让这三千里山河,两百年史书,为我樊君行改上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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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还没开始,诸位大臣在殿外等候的时候,又是分外诡异的气氛。

沉闷畏惧的气息在四处流动,压得人们觉得音量稍大点声说话都是非常艰难的事。

樊渊已经有了杨述这个“包打听”,双手笼袖,偏过头看向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的杨述,面上疑惑地问:“子言,今日又是为何?”

杨述打了个寒颤,抬头看来的时候,眼里满是畏惧,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艰难地启唇慢慢道:“额……昨夜,那些在朝上与齐王争辩的人……凡是出口反对了你侍经筵的……”

他又小心地张望了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半夜的时候被惊醒,发现床头有一封血书,上面写着‘慎言’二字。”

樊渊忍不住呆了一呆。

这么赤裸裸的威胁,霸道不讲理,甚至带了点血腥味道。

虽然和传说中的齐王有点相符,但和他认识的齐王完全不一样。也不是,至少耍无赖这方面还是挺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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