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申公豹没有想到自己会挨打，被打后下意识拿手指着哪吒不可置信，“你、哪吒你——”

而魔丸退去后，重新占据意识的哪吒也是一脸震惊，“师、师叔。”

然而这震惊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哪吒面上五官回到它们本来的位置，他站直身子，蹙紧浓眉望向来人，与此同时缓缓道：“申公豹。”

“咳。”被喊到名字，申公豹立时清了下嗓子，且整起衣襟来。

却是哪吒立时问起，“偷走灵珠的就是你？”

申公豹恰好整完衣襟，他又清了下嗓子，随即矜贵地昂了下头，一番作态后才道：“看来你那个蠢猪师父在你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我不少坏话。”

听到自己师父被骂哪吒心头禁不住出离愤怒，但这些年在山河图里的修炼已经让他养成了个习惯，越愤怒的时候他越会克制自己，所以看上去他面上比先时还要更平和了。

他平和地眨了下眼，随即一脸天真无邪地问：“所以师叔是觉得，单偷走灵珠就要挨顿打很冤枉？”虽然哪吒也觉得什么都没问清就打师叔很不好，但现在打都打了，自然是要圆一下的，不然还把魔丸推出来吗？

申公豹自知理亏，也没有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先努力撇清关系，“呀！小小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他一脸拒绝道，又一番高风亮节的作态，“你师叔我从来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至于灵珠，不过是你那蠢猪师父喝酒误事，所以我顺手帮了他一下，只是帮的时候出了点岔子，才一不小心祸害到师侄你的身上。”

申公豹有意亲近，哪吒却越发嫌恶，他到底是个孩子，没有成年人那些收敛情绪的习惯，于是嫌恶的表情便显在脸上。

可就算如此，他也并没有被情绪主宰，反而就着申公豹的亲近极其理智地问起了正事，“那师叔可否告诉哪吒，灵珠现在何处？”

像是什么阴谋得逞，申公豹嘴角勾起一丝诡笑，他甚至弯下腰来问哪吒：“好端端的，小师侄忽然寻那灵珠作甚？可是太乙那蠢猪管你过甚，教你受不了了，所以才想要拿回灵珠帮忙克制啊？”

哪吒怒忍下心头愤怒，越发礼貌道：“师叔误会了，师父的管教我很受用，并没有什么受不了的。此刻想找灵珠，也只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

莫名中像是在较量什么一般，申公豹亦放低了声音温文尔雅道：“好了。我的好师侄，别再逞强了。别人不清楚你什么情况，你师叔我还能不清楚吗？可怜啊。本来就是杀伐的性子，又染了魔丸的魔性，还被下了天劫的诅咒，本来就三年寿命了，还被太乙联合自己爹娘把自己关在山河图里关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吧，还要跟着他们降妖除魔。话说他们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听了他们的话，真跟着他们去降妖除魔了？哦对，是因为他们说你是至善之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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