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1/2)
“正好,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说完,召远风将手中的长棍一送,直到它击打在了青影的刀身上,朝影疏才发现那根黑不溜秋的东西是玄铁所制,上面还雕刻着繁冗的花纹,双端尖锐。
朝影疏说,“你不去帮你的圣女,反而来挡我的路,安得是什么心?”
召远风说,“你对圣女出言不逊,我自然安得是来教训你的心。”
朝影疏有些不耐烦地挡开召远风的长棍,她分心看了一眼徐三娘,发现她对上蒋莞竟然毫无劣势可言。
召远风见状向朝影疏的门面挥去,后者丝毫不停顿地闪了开来,他擦了擦嘴唇,笑嘻嘻地说,“姐姐,你的对手是我,不可以分心的。”
朝影疏二话不说朝召远风袭了过去,刀式迅速,与后者的长棍相击,她扭转手腕将青影压在了召远风的长棍上,锋利的刀锋飞快地逼近了召远风。
召远风双手持着长棍根本无法将自己脱离被动,他暗自惊诧朝影疏的臂力,突然灵光一闪,召远风将长棍下压,旋身去击朝影疏的侧身。
朝影疏见状,突然想起了族会那日,她也是这样去破罗幽的长刀,但时至今日,她却变成了那个手持长刀的人,不过朝影疏没有把握自己能挨那么一下,她迅速原地跃起,一脚踩下了召远风的长棍,用刀背劈在了召远风的后颈上。
召远风还没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朝影疏随手把他扔在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便离开了。
凤知深将手中的九节鞭甩了出去,江衍木枝上的梅花被全部绞了下来,每一片花瓣都是完完整整的,纷扬而下。
朝影疏借力按了一下江衍的肩膀,左手取了一柄雁炽翎出来,直逼凤知深。
凤知深迅速收回九节鞭并将它缠在了手臂上,手持末端的利器,朝影疏将左手的雁炽翎劈在了其上。
凤知深以为她会再用青影补一刀,谁知朝影疏将青影往后一抛,左手隔开了他的利器,右手迅速取出另一把雁炽翎,十三刀如同骤风暴雨一般而至。
凤知深信步闲庭地接下了朝影疏的十三刀,后者迅速后退,江衍手持青影即刻而上前,二者衔接毫无罅隙,他虽然平时用墨雨剑多一些,但是用起长刀来,依旧得心应手的很,破穹剑法的威力丝毫不减。
朝影疏缓了一口气,再次提刀而上,二人相互弥补对方的致命缺陷,顺便朝凤知深的弱点进攻,虽然后者有些应接不暇,但是朝影疏二人也没有讨到任何的便宜。
凤知深一脸淡然地看着二人,他伸手指了指江衍,“你可以走,她必须把命留下。”
朝影疏抹了一把脸,那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看来不是一般的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倘若那日死的是我,凤前辈是不是就觉得自己不会跑这么一遭了?陆长枢一个长辈对我一个小辈下杀手,那他的道义何在?难道凤前辈不替他感到羞耻吗?”
凤知深沉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怒意,“你许你这么说他!”
朝影疏说,“那我应该如何?我死在他手上是活该,他死在我手上就是天理不容,凤前辈这么深明大义,为何在陆长枢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不站出来说话?或者凤前辈告诉我,我究竟跟陆长枢结了什么仇,什么怨?”
凤知深说,“因为你偷了烈风刀法。”
“烈风刀法?凤前辈不觉得这个理由现在还拿出来说,非常的可笑吗?我到底有没有偷烈风刀法,前辈难道还不清楚吗?”朝影疏将双刀放在了江衍的手中,伸手夺过了青影,嗤笑一声,“今日看来,我与凤前辈必有一个成为刀下亡魂了。”
江衍说,“你小心。”
朝影疏拉开了步伐,左手抚了抚青影的刀身,接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向着凤知深冲了过去。
烈风刀法第三式——灭寂,一刀斩于破晓之前,豁开沉默的寂静,刀光一线,如同熹微之色,斩开昏暗的天地,直达晨曦。
朝影疏一跃而起,向凤知深劈了下去。
凤知深抬手阻挡,朝影疏逆着光亮,刀光不仅刀锋一处,连同雪白的刀身都泛着熠熠的光彩,映在少女倔强的脸上。
朝影疏双手紧握青影的刀柄,拼了命地挥出了这一刀,她也就只有这一刀可挥。
凤知深的胸前出现了一条狭长的血线,朝影疏滑行了一丈的距离才堪堪停了下来,她的衣襟被凤知深手中的利器割了开来,锁骨上方留下了一条血线。
青影断成了两段,其中一段钉在了凤知深的身后,另一段还握在朝影疏的手中。
朝影疏看着手中的青影,深吸一口气再次折返了回去,那把断刀也只是堪堪停在了凤知深的后心处,“凤前辈,我觉得我们还没有你死我亡的地步,单凭你的功力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或许我们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朝影疏还记得被白夫人掌风扫到时的感觉,而凤知深的内力与白夫人相比也不过伯仲之间,她真的有一种被打怕了的感觉。
凤知深说,“你说说看。”
朝影疏喘了几口气,片刻后才说,“你说我偷了烈风刀谱,那我便找来烈风刀谱,让你带回去给陆长枢的亡灵有个交代。”
凤知深听闻缓缓地转过了身,“烈风刀谱真的不是你拿的?”
朝影疏摇了摇头,“真的不是,但是我更好奇是谁跟陆长枢说我拿了烈风刀谱?”
凤知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或许是我错了。但是我现在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说完,他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吧。”朝影疏捏了捏手中的断刀随手将它扔了出去,心中有些无奈。
凤知深诧异地睁开了双眸,“为何?”
朝影疏说,“因为前辈要拿着我找回的烈风刀谱去慰问陆长枢的亡灵。不过,杀了陆长枢也算是为我母亲报仇了。”
“你母亲?”凤知深双眉微蹙,看了看朝影疏的断刀,“我会赔给你的刀。”
“不必了。”说完,朝影疏接着飞身而下,她拉开了徐三娘,对上了蒋莞推出的手掌。
徐三娘暴怒一声,面色严峻,看不出任何疯癫的模样,“丫头,这里不需要你!”
蒋莞远远地落了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秦潜毫无生气的尸体,突然挥了挥手,抬着轿撵的少女们突然架起了召远风,在一阵烟雾的遮掩之下离开了大理寺。
徐三娘迅速追了出去。
朝影疏喊道:“徐前辈!”
徐三娘头也不回地说,“无影拳的残卷还在她手中,我必须要追回来!”
朝影疏一听也想要追过去,被江衍一把拦了下来。
江衍说,“一个誉写本而已,不必去追了。”
这时,岳群英才“姗姗来迟”,进门先是对朝影疏行了歉礼,“门派管教不严,让朝姑娘蒙冤了,我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派长老郄南山出手挑衅在先,继而出言不逊,冒犯姑娘了,我待他赔不是了,还请姑娘原谅。”
朝影疏有些束手无策地看了看江衍,随即扶起了岳群英,“岳掌门言重了,我本应该前去崇嵩剑派请罪的,只是近日在家中养伤,让您劳神劳力地跑一趟,是我这个后辈的不是了。”
岳群英摆了摆手,“应该的。”说完,他便离开了大理寺,细细观察起来他的鞋底是不沾任何尘土的,整个人来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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