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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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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

内侍进门将宫内的灯全点了起来,随后上前凑在段鸿轩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段鸿轩突然睁开了眼,他屏退掉周围的侍女,问道:“你确定?”

内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颤声道:“这种事情奴婢不敢造假。”

段鸿轩的双眸立刻狠厉了起来,他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拂了下去,低吼道:“给朕查,给朕查的明明白白的,他们之间到底做了什么。”

内侍领命退了下去,出门恰逢撞上奉旨而来的穆酌白,随即道:“奴婢该死,冲撞了宸妃娘娘,奴婢该死。”

穆酌白说:“无妨,陛下这是又在生何气?”

内侍惶恐地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宸妃娘娘一会进去时还请小心些,顺着点陛下。”

穆酌白颔首,“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内侍伏地吟唱道:“宸妃娘娘到。”

穆酌白踏进殿里时,内侍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个干净,段鸿轩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无所事事地看着手中的话本子。

穆酌白抬手施礼道:“给皇帝请安。”

段鸿轩斜睨了穆酌白一眼,长而不狭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神情波动,他一言不发地吃着葡萄并没有让穆酌白起身。

穆酌白以半蹲的姿势立了半刻钟,段鸿轩才发了话,“你们都下去吧,留宸妃一人在此侍奉便可。”

内侍纷纷退了下去。

段鸿轩从高位走了下来,行至穆酌白身前才停了下来,他握住后者的手腕将她拉近,“穆先生,近日来的奏本将你忙坏了吧,朕看你都憔悴了。”

穆酌白面无表情地说:“陛下言重了,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

段鸿轩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他伸手捏住了穆酌白的脸,“爱妃还能有些别的面部表情吗?与朕谈公务、陪朕用膳以及在朕的床上都是一个表情,顶多会蹙个眉毛,你还会些别的吗?比如说笑或者哭。”

穆酌白甩开了段鸿轩的手,看着他说:“陛下今日命我前来,是来消遣我还是说羞辱我的?”

段鸿轩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恼反而伸手环住穆酌白的肩膀说:“你看看,一说这事你便恼,这都已经有过无数次了,爱妃为何还是这幅样子?”

穆酌白避开段鸿轩的手,后退了几步,“陛下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近日我有些累便不陪陛下用膳了。”

段鸿轩有些愠怒地说:“朕身为天子,喊自己心爱的妃子来,你却说朕无事拿你消遣,是不是朕平时太过于宠你了?”

穆酌白说:“我向来是这个性子,陛下如此也是心甘情愿不是吗?”

段鸿轩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心甘情愿,好一个心甘情愿啊。朕那么努力也没有见你为朕诞下龙子或者龙女来,难道宸妃到现在还是不甘不愿?”说完,他便将穆酌白拦腰抱了起来,准备往内室走去。

穆酌白一下子慌了,她反手敲了段鸿轩手臂上的麻筋,趁后者愣神之际迅速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穆酌白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她偏过头说:“我说我累了,请陛下自重。”

段鸿轩怒道:“穆酌白,你是在让谁自重?!”

穆酌白立刻伏地跪拜,高声道:“陛下,请自重!”

段鸿轩上前抓起穆酌白的襟口,逼迫后者看着自己的眼睛,“朕若是说不呢?你也不想朕像第一次那般吧。”

穆酌白面上冰凉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破裂,似乎想起了什么羞愤的事情,她直接将手中的刀片抵在了脖颈上,“若是陛下拒绝,那么我也只有一死。”

段鸿轩颤着手放开了穆酌白,他伸手握住了后者的双肩,低声哽咽道:“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好?朕到底哪里比不过那个人,你可以对着他笑,对着他面露为难,为何对着朕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穆酌白不咸不淡地说:“陛下你在说何事?”

段鸿轩无奈地笑了笑,他凑上前吻了吻穆酌白的眉眼,“你当真以为朕不知晓?朕什么都知晓,朕这么多年的真心当真不能换回你一丝一毫的心动?”

穆酌白抬眸看了一眼段鸿轩,冷淡地说:“陛下,您累了。”

段鸿轩闻声倏地松开了穆酌白的双肩,起身后退了几步,面色绝望地说:“你们走吧,别让朕再看到你们,最好中秋之前彻底从朕的眼前消失。”

穆酌白伏地施礼,神情不悲不喜地说:“我明白了,多谢陛下成全。”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正阳宫。

【南邑朝家】

是夜,微风徐徐,乌云蔽月。

朝影疏换好了一身夜行衣便轻手轻脚地从朝家溜了出去,她必须在仅有的时间内能找出林天泽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确保朝家的安全,她不能看着朝家再一次覆灭。

林府依旧是一片死寂,朝影疏见怪不怪地翻墙而入,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林天泽集会时所用的书房,看了看四周的廊庭确定空无一人之后推门而入。

朝影疏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开始翻找能藏匿东西的每一个角落,林天泽谋反是早有的事情,即便他能将所有的罪证都销毁的一干二净,总会留下点漏网之鱼而朝影疏要找的便是那点蛛丝马迹,就当她打开一个盒子想取出里面的东西时,一支暗器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她的手侧。

朝影疏迅速取出其中的东西塞入了腰包中,她看着大敞的房门,当机立断从一旁破窗而出。当她看到来者时,想要逃离的双脚直接转个方向,直接向来者冲了过去。

余兰折死时的惨状,朝莫悔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瞬间在朝影疏的脑海中闪了个来回,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让她有些烦躁,非要拿林影影出气不可。

林影影一愣迅速出掌迎了上去,对掌的瞬间她便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但是她想不出会有哪个内功高手也同她一样夜探林府。

林影影收了掌,出声问道:“敢问前辈何人?”

朝影疏不动声色将手伸进了腰包中,在手指之间夹了细薄的刀片,带着冲天的怒气朝林影影攻了过去。

林影影只是抬手阻挡的瞬间,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便出现在了她的手背上。

朝影疏并没有一击则退,对林影影步步紧逼,招式刁钻,而且根本不让后者有可逃窜的机会。

林影影没有办法,只能出手格挡,但是对方似乎只是拿她泄愤一般,只要林影影动手,身上必定会多一条血痕。

林影影不解地问道:“我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何必如此?”

朝影疏眼神一凛,直接出掌将指间中的刀片拍入了林影影的体内,她还唯恐切入不深一般,用指腹又抵进去了一些。

林影影捂着右肩后退了几步,她痛得满头大汗,依旧咬牙问道:“敢问阁下可是易前辈的后人?”

朝影疏嗤笑了一声,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你这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林影影点了点头。

朝影疏说:“我没想着要杀你。但是你要听好了,我是你手下无尽的游离冤魂,来复仇了。”

林影影一愣并没有说话,直到朝影疏离开了,她才将一只楠木盒子取了出来,微笑道:“小冤魂,我似乎知道你是谁了。”

朝影疏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将遮面巾取了下来,她将腰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只是随意地翻看了一遍,她的双眉便紧紧地蹙了起来,她有些不敢相信里面的事情居然都是朝君澜做的。

而且这里面还提到了朝君澜和李峥辉的交易,朝影疏不明白为什么朝君澜会想要步步生莲,莫非他也想什么长生不死?若真的是这样,她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朝影疏点起了火折子将手里的一沓纸全部烧了个干净,看着灰烬中的火星渐渐熄灭,她的心才寻回了一丝踏实的感觉。虽然没有找到林天泽的罪证,但是能将他手中治朝君澜死罪的东西烧毁了,朝影疏便觉得自己可以过一个舒心的中秋节了。

“呦,这大晚上的,朝姑娘不能穿这一身去逛街了吧。”

朝影疏往屋顶看了过去,江衍手中拎着两壶酒,一身黑色的束袖衣衫像极了她第一次见到莫照书时的样子,笑得肆意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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