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上善若水贰（1/2）

回到熟悉的街道，回想起儿时师兄和他背着师傅偷偷下山，在这条青石板大道上追逐。

如今，师哥或许还是他的师哥，但他……安上善想着想着，不禁一股悲伤涌上心头，连忙握酒深闷一口。

“咳咳~真烈啊，好酒，好酒~”自言自语，眼角噙泪，也不知不觉，醉成了不省人事的模样。

左摇右晃，一个不留神，摔倒在一店门口，安上善抬头一望，迷糊的视线，以及那两个烫银大字“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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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的异香突地猛增，使得原本昏厥已久的安上善猛地坐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把鼻腔中的香气驱离出来。

安上善抹着鼻翼，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站着一个身着青墨色长袍的男子，长发垂肩不束，眉宇间透露出书香门弟公子气质，只是这男子一开口委实败了那副好相貌。

“臭小子，醒了就快给我从我床上滚下来！净给我惹糟心事！”缘店主一面用袖口抹去方才安上善冲他脸上喷的口水一面对其吼道。

安上善对面前的这陌生位男子的动作感到十分好笑，只见他左手捧着香炉，右手拭脸，眼睛却不受影响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连骨爵烂似的。

但他强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因为他终于搞明白自己鼻腔里的那股异香的来源了……所以他并不对自己喷缘一脸口水的事感到抱歉，咎由自取嘛！

“怎么？喷了我一脸也不表达一下歉意吗？”缘本以为安上善会乖乖认错，可安上善的回答着实让缘有种想揍死眼前这死小子的冲动：“请问，这是哪？你又是谁？对我有何企图？”

“你！你……你……”缘被气得吐血。

“好你个臭小子，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可连一点道德礼仪都不讲，白枉我好心叫店里的伙计把你抬进店里，喝成那一副狗样子……还有，看你身上穿的单薄了些，还特意把我的床让给了你，没醒到啊！从外面捡回了一头白眼浪！把我的心啊一下子凉了个透……”

缘说的自己都快被感动了，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诠释着痛心疾首这个词。

安上善这才有了些情绪上的波动，他原以为自己被拖进了哪个不知名的黑店，要拿他大宰一番，却没想面前的这位店家竟然把接济都能说出一番“我从战场好不容易将你半条命捡回来”的意味，委实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到底是受了别人的援手，他安上善也不是一忘恩负义之人，更不愿欠别人什么，在把命交给焱旧的那时起，在他随焱旧回大漠时起，在他并觉自己的七情六欲只本自己的善时起，他就不配再与世人有来往，他只是焱旧身边的一柄杀人工具罢了。

“这些够了吧，店家？”安上善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到缘面前说到。

缘意味深长地向安上善身旁的那柄剑望去，收回目光时果断向安上善摆了摆手：“够，当然够！只是本店不管是交易还是帮人行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双方进行交易，交易方必须以物为筹码，当然，这钱我是不包括在内的。”

“物？什么物？”安上善对缘的拒绝很是震惊——这乱世还有人不要钱而要东西，不是疯了是什么。

“自然是你身旁的那柄剑！”缘的回答再次震惊到了安上善，这店家竟然要的是他的善止，李若水给他仅存的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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