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2）

一路跑到吴芳店里，卓霁进去讨了杯水喝、吃了碗面。

“你还跑啊，”吴芳问他，“刚吃饱别剧烈运动。”

“嗯，不跑了，去走走，”卓霁擦擦嘴，“你要买什么吗，我给你带回来。”

“那你给我买几副手套吧，洗碗的那种，超市里有卖。”

“行。”卓霁应，从冰柜里拿了瓶橙汁，拧开瓶盖。

“有钱没有。”

卓霁想想：“给我点吧，上次买东西花了，没剩多少。”他仰头喝了口橙汁，冰爽的酸甜降低了身体的温度，一路凉快到脑门。

吴芳从收银台给他拿了张一百：“多买几副，剩下的自己留着吧。”

“行嘞。”卓霁笑眯眯的接下，拿上橙汁出门。

祁炀早上收到曹鸿的信息，说今天去看望阿吉。上次在酒吧受伤后，方策帮他找了医生，替他付了医药费也帮他买了把新吉他。这些天阿吉都在家休养，现在应该恢复了不少。

三个人在阿吉家楼下集合。方策穿了件浅灰色修身裤和白衬衫，他加了件大衣，看起来正式但不沉重。他敲响阿吉家的门，没过多久就听见拖鞋的踢踏声。

来开门的是个寸头男生，穿着短袖和大裤衩，嘴里咬着酸奶的吸管。看到祁炀他们，男生冲他们笑了下，回头喊：“阿吉，找你的。”

阿吉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额头上还缠着纱布。

“老板，曹哥，小炀？你们怎么来了。”阿吉看到是他们几个，惊讶到，连忙让他们坐沙发上。

寸头男生给他们一人倒杯水，在旁边看了看，转身回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方策坐下，说。

“好多了，”阿吉爽朗一笑，“就是包得有点夸张，其实早没事了。”

“那就好，”方策叹气，“一回来就这种事…我已经向他们起诉，会走法律解决。”

阿吉想说些什么，方策摆摆手：“不单单是因为你受伤，他们给我们酒吧造成的损失也是一部分。”

阿吉犹豫下，点点头。

曹鸿适时的转移话题：“新吉他怎么样，好用吗？”

“好用，”阿吉听到吉他立马笑开，“音色很好。”

几个人聊了会儿天，方策问阿吉愿不愿意回来继续唱歌，得到肯定得回答后，方策如释重负。阿吉的人气很高，他的歌声带着让人陷进去的魔力，所以要是他走了自己会很苦恼的。

不好打扰人家太久，三个人很快起身告辞。

“小炀，”阿吉叫住祁炀，“那天多谢。”

祁炀笑笑：“没帮到你什么。”

“你朋友挺厉害。”那天卓霁揍那几个小年轻的画面阿吉还记得。

“是厉害，”祁炀眉眼弯了弯，“走了。”

“嗯，拜。”

“用不用我们捎你一程。”方策问，自己和曹鸿都有车。

“不用了，家不远，谢谢老板。”

裤子口袋里有些硌，祁炀从里边摸出五块钱，皱巴巴的一团，估计是哪次忘了拿出来被一起放进洗衣机了。

他拐进路边小店，买了个巧克力脆皮雪糕吃。花了四块五，祁炀玩着手上剩余的五毛钱，一边吃雪糕一边往前走。

“对不起啊…”

祁炀听到熟悉的声音，往斜后方看去。他刚路过的书店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卓霁，另一个人是个女生。画面看起来很和谐，祁炀不想过去打扰，正想装没看到走开，就听见卓霁喊他：“老炀！”

祁炀停下等他。

“老炀，等等我。”卓霁急匆匆跑过来。

“不等你女朋友？”祁炀问，眼睛瞟向后边依然站在那的女生。

“女朋友？”卓霁迷茫，顺着他眼神看过去，“啊，那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

“嗯…唉等会说，找个地方坐会吧。”

“嗯。”

两人找了个便利店，卓霁买了些关东煮和咖喱鱼丸，和祁炀做到窗前的高脚凳上。

“刚刚那个，”卓霁喝了口星冰乐，“是陈阮文。”

祁炀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谁，点点头。

“就刚开学在食堂那个。”卓霁又说。

“嗯，怎么了。”

卓霁低头用竹签扎纸碗里的鱼丸，扎出一个个小孔。

“她刚刚和我表白了。”

“嗯，然后。”祁炀仔细想想，刚刚那个画面确实不太像约会，倒更是像告白。

“我拒绝了。”卓霁摸摸鼻子，说。

他去超市买完东西，在街上随便逛着的时候遇见了陈阮文。两人打了个招呼，卓霁和她也不熟，寒暄两句就想走。

“等一下。”陈阮文突然叫住他。

“嗯？怎么了？”卓霁回头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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