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小心翼翼地跟在莫霄寒身后，何意守低着声向莫秋染问道：“最近不怎么见到你玄溟皇兄了，他干什么去了？”
“这些日子他和那位楚三殿下天天凑一块，别说你了，我现在都很少与他碰面了。”莫秋染压着声音向何意守吐槽道。
何意守倒是有些讶异，别看莫玄溟那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其实真正让他愿意深交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这到了练武场，就看见一道身着红色衣衫的青年与莫玄溟在练武场上比试。
看见那红衣青年右眼底下那道淡红色的月牙状印记，何意守当即就认出，这应当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楚三殿下。
只是这位楚三殿下不是以用枪而闻名的吗？怎么两人都是拿着剑在比试。
看见来人，二人急忙停手行礼。
楚玦看着莫霄寒身后的蓝衣相貌平平的青年，不知该如何称呼。
好在何意守通情达理，先行行礼道：“在下何意守见过楚三殿下。”
“见过何丞相。”楚玦倒是没想到那位已三十多岁且才华横溢的何丞相竟是这般年轻的模样。
莫霄寒眸光扫过二人手中兵器，莫玄溟下意识地就开口解释道：“我这是正与楚三殿下比试。”
“孤记得楚三殿下善用枪，为何不用？”莫霄寒看着楚玦手中长剑提出了几人心中的疑惑。
楚玦一时哑口无语，只是看向一旁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莫玄溟。这厮昨日不愿比试，才不是因为喝醉了。其实是为了提前让人将这练武场中的长/枪收起来。别说是长/枪了，矛、戟……凡是与长/枪相似的武器都被他收了起来。
楚玦也是万万没想到莫玄溟竟打了这么个主意。无奈之下，只能选用自己较为擅长的长剑了。
虽然自己善用长/枪，但总有些情况不适合用长/枪，比如在深林或其它空间狭小的地方，这时楚玦便会舍弃长/枪而改用剑。所以用起剑来到也算是顺手。
“启……启禀皇兄，是我把练武场的长/枪都收了起来。”心知无法隐瞒过去，莫玄溟只得硬着头皮坦诚。
莫秋染扶额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自己的皇兄啊，这种点子都能想出来。
但莫霄寒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敢抬起的莫玄溟，最终向一旁的楚玦道：“一直听闻楚三殿下在战场上英勇非凡。不如今日让孤见识一番。”
一语话毕，便示意莫玄溟将手中长剑交于自己。
楚玦一时竟是未理解莫霄寒此言何意，直至看到莫玄溟乖乖地将手中的剑递交给莫霄寒后才反应过来。
不待他说些什么婉拒的话，就听莫霄寒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楚三殿下可需要长/枪？”
看着莫霄寒那不容置喙的样子，楚玦也不推辞了。
他也甚是好奇这位东启王的实力。性子好战如他，得了这么个机会，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嗯，还是用长/枪更顺手些。”
莫霄寒只是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一直在旁的李忠全倒是挺有眼力见的，早就吩咐人将长/枪取来了。
二人站于练武场之上，楚玦出于礼节，出声道：“失礼了。”
“楚三殿下不必拘束，一场切磋罢了。”莫霄寒回道。
即都已有心理准备了，楚玦也不多废话了。他先起手一招向莫霄寒攻去。莫霄寒侧身挥剑挡下迎面而来的枪尖。
楚玦一收枪身，横劈向着莫霄寒腰身而去。莫霄寒后退提剑与枪尖迎面而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一下竟是卸掉了楚玦些许力道，楚玦只觉得虎口一麻，见莫霄寒一剑直指门面，马上一转枪身，跃身空翻，躲过那剑锋，顺势一枪劈下。
莫玄溟侧身闪开，那枪尖便落空直直劈在了练武台之上。那精铁所制的练武台竟生生被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楚玦收回长/枪，二人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缠斗。
“嗯……这位楚三殿下当真是毫不留手啊。”何意守看着场上互不相让的两人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莫玄溟倒是有些摸不清头脑：“既然是比试为何要留手？”
何意守倒是已经习惯了莫玄溟的直脑筋。而莫秋染斜睨着莫玄溟，毫不客气地反问道：“若是你跟霄寒皇兄比武，你敢那般针锋相对？”
这一问倒是把莫玄溟给问住了，他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尖，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怂道：“我可不敢和皇兄比武。”
“这不就得了。”
然而在这几人谈话的时间，莫霄寒从一开始的防守渐渐转向了进攻。
楚玦渐渐开始应顾不暇。他用枪柄压住剑身，然后手腕一抖，手中长/枪绕着剑身直击莫霄寒门面。
不远处的莫秋染是看得心惊胆战，虽然心中清楚莫霄寒不会败于楚三殿下，但还是惊诧于这楚三殿下出招竟是这般狠绝，招招致命。
而莫霄寒不躲不闪，微偏剑锋，将那枪尖硬生生挑了上去。
楚玦险些武器脱手。然而不待他有下一步动作，泛着凌厉寒光的剑刃已抵着自己脖颈上了，一缕属于自己的墨发缓缓飘落到地上。
楚玦那双微圆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白发黑衣的君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与人正面交手被压制得这般厉害。
莫霄寒却是依旧不动声色，就连气息也未紊乱丝毫，仿佛方才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场小打小闹罢了。
长剑入鞘，莫霄寒收回目光：“楚三殿下当真是好身手。”
“这可不敢当。”楚玦似是回过神来了。
“方才若是换个与楚三殿下同龄人与楚三殿下对战，只怕是凶多吉少。”莫霄寒悠悠道。
楚玦风轻云淡地微笑着回道：“我下手不知轻重了些。还望东启王谅解。”
听此言论，莫霄寒却也只是微微颔首，将佩剑交与身后的李忠全。
楚玦还在回想着自己方才落败的缘由。
“楚玦，你可真是厉害了！”莫玄溟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楚玦，“能在皇兄手下过那么多招。”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莫霄寒，楚玦只是笑了笑：“陛下应当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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