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师父（1/2）

柳闲年少时，曾经来过雨萱山。

那时候已经有传言说雨萱山上住了一位仙人，仙人喜隐居，不愿被打扰，若有人想上山，仙人便会降下灵雨，受灵雨滋养的漫山萱草得了灵性，就会将闯山者体内的灵力和体力吸收得一干二净，根本没有力气再上山。

柳闲正当轻狂年少，他不信邪，想用自己极强的木属性天赋控制住身边的萱草，至少不会被吸收掉灵力，打破无人能够上山的记录。

他果然做到了，但那仅仅是起初的半截山路，越往上走他的灵力损失得越快，最终他在大雨里力竭倒在了半山腰。

柳闲以为自己可能要死了，身下的萱草得了灵雨，只会如无底洞般无穷无止地吸收他的力量，起初是灵力，然后是体力，再然后他感到自己的气血和生命力都有被拉扯出去的感觉。

可是他真的没有力气再走一步了。上山，还是下山，都已经是奢望。

倒下的那一刻，他以为不会再醒来。

柳闲再次睁开眼时，却看到了同样年少的凌尘，以及一个白发白衣素净雅致的身影——他的师父。

原来世人所猜测的雨仙是真的存在的，但那灵雨只不过是凌尘的杰作。柳闲没想到，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的凌尘，修为已经达到了可以召唤灵雨的程度。

反而是凌尘的师父，似乎才更当得那修为强大却性情随意的雨仙大名。

凌尘为了救他，带他回到了山顶的小竹屋，凌尘的师父便命令柳闲不许再下山，理由是不希望有人得知山上的一切。柳闲便只好陪伴着凌尘一起长大。

后来凌尘的师父离开了，凌尘多年后才自创雨萱阁，广招弟子，因此知道凌尘的师父的人，似乎只有柳闲他一个。

“你师父他……竟然还活着？”柳闲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和凌尘都是修为已经站在了这天地间顶峰的人了，更是活了数百年。他们还小的时候凌尘的师父就已经白发三千，已经到了修为也掩盖不住衰老迹象的程度，而如果他还活着，那该是怎样的一个老妖怪了啊？

“是……当年师父离开雨萱山，我以为他算到……算到大限已到，可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他。”凌尘目光迷茫地说。

“他还和几百年前一样……我仍然看不透他的实力。”

凌尘和柳闲呆呆地望着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我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凌尘幽幽地问出了那句埋藏了数百年的问题。

柳闲无言。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原以为当年他们实力不够，无法接触到师父的层次，但如今他们已经触摸到了修仙的顶点，却还是看不透那个谜一般的人。

“等等……你师父消失了几百年又回来，只是为了找你要我们阁中的免试牌？”柳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才想到这个问题。

凌尘皱眉，“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的，师父他一直很随心所欲，猜测他的行为往往没什么结果。”

“所以你问也没问，就给他了？”

“是啊，师父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的，问了也没用，你难道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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