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母神祭（1/2）

已是月圆之夜，清清寒寒的月光洒在夜晚的竹殿之上，在灵雨汇成的湖泊中碎裂成细小的光纹，在浅浅淡淡的云雾中氤氲成朦胧的一片。

凌尘坐在床边，看着聆泉熟睡的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聆泉这总是突然陷入昏睡的怪病是由何而起，聆泉似乎还想在他面前继续隐瞒下去，总是不愿解释原因。一睡便是几天、十几天，他问过了柳闲，柳闲也对这种怪病一无所知。

他想起聆泉第一次来到竹殿的时候，在他们第一次对视的时候，也是这样陷入了沉睡。前些日子他正教聆泉学会了飞行功法，之后没多久聆泉也陷入了昏睡，一睡便到了今天，仍然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罢了，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凌尘心想。

在他的注视中，聆泉却忽然睁开了双眼，悠悠转醒，一眼便看到了惊讶的凌尘，又看了一上的被子，才忽然明白自己正躺在床上。

“呀！”聆泉惊讶，“我怎么在床上？难道我又睡着了？现在是晚上吗？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半个月。”凌尘有些无奈地答。

“半个月……”聆泉吐了吐舌头，担心凌尘会问她总是陷入昏睡的原因，一双眼睛四处乱转，赶忙岔开话题：“那边桌子上摆的是什么呀？好像要祭拜什么人似的。”

屋中央正摆放着一列昂贵精致的贡品，还有一个碑位放在桌子上，只不过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上面的字是什么。

“是母神祭的贡品。”凌尘说，“今夜是月圆之夜，是母神祭的时候了。”

“母神祭？那是什么？一个节日吗？”聆泉疑惑地问。

凌尘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母神祭的传说吗？”

“我……我应该知……知道吗？”聆泉有点慌了，结结巴巴地答。难道这母神祭是人世间普遍知道的东西吗？该死的灵鸟怎么没给她提早补补课？

凌尘微笑，“那我便讲给你听吧，母神祭的传说，你想不想听？”

“想！”聆泉好兴奋，以前在竹林的时候，聆竹哥哥总是发呆，不爱说话，最爱给她讲故事的却偏偏是那只话痨灵鸟，没想到她没心没肺地活了几百年，终于有个人给她讲睡前故事了！

虽然她刚刚睡醒……不过现在天色已黑，时间上正是讲睡前故事的好时候。

凌尘微笑着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

真是个老掉牙的开头。聆泉心想，有点嫌弃地撇了撇嘴，凌尘莞尔。

“在天地初开的时候，父神和母神创造了所有的生灵，天地之间被浓郁的灵力充盈着，万物生长，一切都很美好。但一场巨变凭空出现，碧血妖女出世，这个全身都流淌着碧蓝色鲜血的魔女有毁灭一切的力量，是她重创了母神。”

“碧血妖女？”聆泉瞪大了眼睛，“碧血妖女很厉害吗？竟然能够伤到母神？”

“很厉害，也很可怕。”凌尘说。“碧血妖女是那一代人的噩梦，她掌握着毁灭的力量，也同样被毁灭力量吞噬了心智，她只知杀戮，在杀戮和毁灭中增强着自己的力量，人妖仙魔，无人能够杀死她，母神为了守护她创造的生灵才只得出手，却被她重创。”

“啊……”聆泉有些害怕地裹紧了被子，“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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