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1/2）

饭桌上的气氛好歹缓和不少，垃圾食品被拎到客厅，叶辛洗碗的时候还是嘴馋，打了一会儿游戏拆了鸡翅吃，被杜清木看见。

“没吃饱吗？”

“就是想吃。”

杜清木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手里还带了一小罐奶啤，他倒了半杯喝，“像给女孩子喝的，但是好喝。”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拿走了鸡腿，他用目光谴责杜教授也浑然不觉，留下鸡骨头和叶辛干瞪眼，“……我先去洗澡。”

表白的话都是假的，叶辛没有感觉自己是被爱着的，刚刚免费赠送杜大教授一个激情深吻，得到的回馈居然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若是刚刚杜教授不那么克制……或者说不那么冷淡，说不定他们已经滚上了床单。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也善于及时行乐，让杜清木在他的床上颤抖、呻.吟，想来也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只可惜杜教授并未发觉心上人在他怀里动了情，未有进一步动作也就罢了，还喝了一杯冰水平复心情。

……柏拉图之恋吗？教授的思想境界真是常人不可企及。

他对杜清木说不上爱，但是喜欢的，和对方的亲密并不感到排斥，还有一点新奇和叛逆的滋味。杜教授撩人而不自知，身体是温暖的，眼神是炽热的，连心也是滚烫的，让他情不自禁想靠近、触碰。

胡思乱想了一堆后浴室里发来求助，“叶辛！……你帮我拿一下浴巾。”

他进了浴室，磨砂玻璃很好地隔绝了视线，灯光勾勒出一道身影，他把浴巾挂在门把手上，“放在这里了，待会儿你自己拿。”

出来的时候杜清木穿着睡衣，叶辛直盯着他看，心里揣着些下流念头，有一天男人的肉体竟也引起了他的兴趣，明明是对方先动了心，最后却是他先动了情。

“明天早上两个班有课，”杜老师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又坐到他身旁，“来不及回来准备午餐。”

“没关系，我自己点个外卖。”

“晚上一起吃饭？我听说学校附近有一家餐馆菜做得不错，你说不定会喜欢。”

“……好。”

转念叶辛想起自己订了两张音乐剧的票，本来是打算邀请兰因叙，后来准备让杜清木替他去，结果女主角已经从三角恋里杀青，浪费了颇为可惜，“周五有一场音乐剧，我订了两张票，你有时间吗？”

“有的。”

心猿意马一直持续到一个小时后，雾气蒸腾得情热更甚，水流顺着背肌滑下，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晃动着，只觉得自己是着了魔。残余的快感随着温水一道被冲走，叶辛一直是掌控感情进度的主导者，这一次却做不到从容不迫。

“果然还是因为第一次……”

临睡前犹有一丝不满足，结果梦里被满足得想给好评，半夜醒来时状况甚是惨烈，他换了睡裤后想，虽然还不是那么喜欢，但确实想和杜教授做.爱。睡了可是要负责的，他警告自己一遍，重新进入了梦乡。

·

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陈津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上楼会诊一个病人的褥疮，叶辛笑着骂他：“没事别叫我会诊，又不是主任没有会诊费，白白给你干活不是？神经外科医生自己不会换药吗！”

“是谁之前说给我做牛做马的，”陈津反唇相讥，“好了伤疤忘了疼？”

“行行陈大爷，我马上到！”

病人是颅脑外伤术后，长期卧床昏睡不醒，语言中枢有所损害，功能受到很大影响不能自我表达，因为没有经常翻身导致臀部出现小面积褥疮，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看过病人后叶辛坐在陈津的位置上写会诊意见，边写边建议道：“这病人怎么还住在你们科，手术恢复期一过直接打包往康复科送不就完了，床上翻身良肢摆放他们更专业，褥疮都是家属护理不过关。”

“叶主任认识的老病号。”

叶辛听了觉得奇怪，“……叶坚？不是和康复科韦主任感情最好嘛，差这一单生意？”

陈津忍不住笑他，“市长的母亲明不明白，医院拨款是坐在家里等天上掉下来的？同一个温室培养出来的，看看人家以后要当院长，你就只能继续当纨绔子弟……最近花边新闻很猖狂，你和冤亲债主打得挺火热啊。”

叶辛一惊，昨儿个才亲了个嘴怎么就满城风雨了，有人在他家里装了监控不成：“谁又乱传我的八卦，一年到头要拿我作几次筏子才够呢，回头院长又要开点名批.斗大会，敢情亲生的骂起来不心疼，个个等着看笑话。”

“你一年才回几次家，”陈津揭穿他的故作声势，“叶主任替你担了多少，要不是院长和夫人疼你，还能让你快活到现在？”

快活也就一般快活，只是当初选了叶坚放弃的那条路而已，从一开始他也想过争取，事实上他比不过叶坚，也没有一定要赢过叶坚的意思。

至于叶坚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那是他愿意，怪不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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