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墨川被齐漆带回了家，连带着他带来的一堆礼物，全数堆在了简陋的厨房里，都把厨房挤得没地方下脚，齐漆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妖精，墨川带来的保镖熟练的用他们自己带来的各种工具泡茶，还有糕点师不断从楼下端来糕点，整个屋子都十分忙碌。

小妖精做错了事，吓得整只猫都缩在齐漆怀里，它把脑袋埋进齐漆衣服底下，声都不敢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吊着，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墨川看上去倒很淡定，哪怕见着了传说中的神，他也只是规矩的站在沙发边，保镖泡了茶就先给齐漆，糕点师端来了糕点，也是往齐漆面前放，他不在齐漆发话前有任何动作，齐漆没叫他坐，更加连沙发的边都不靠。

齐漆倒是很淡然，身份暴露对他来说又不是啥大事，他等屋里忙碌的人退下，出了声叫守在门外面的保镖也离开，这才向一边站得优雅的墨川抬了抬下巴：“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你应该不是单纯为了罚站的吧？”

“自然不是”神的态度意外很温和，墨川温顺的在边上沙发坐下，心里的紧张，稍稍得到了一丝缓和：“只是听说能见到传说中的神，所以跑来赌一把”

“哈，你就不怕跑来之后掉入魔窟，走不出这个门？”墨川说话倒很有意思，齐漆端起面前泡得醇香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味道意外很普通，没有零封师兄家的茶一半好喝，所以齐漆也就意思意思的喝了点，勾动手指，一块糕点便悬浮在了半空。

墨川一直在观察齐漆，见齐漆对他带来的茶不感兴趣，默默将这个喜好记在了心里，他将嘴里的茶咽下，放下茶杯，面前糕点几乎都悬了起来，他有些兴奋，但他不敢表露，只能维持住脸上表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点：“怕，但有一半可能会赌赢，赌一把也很值”

“你怎么就知道有一半的可能？”从众多糕点中，选了一块看上去比较好吃的，齐漆将糕点捏在手里，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心情便有些舒爽。

“算的”齐漆喜欢糕点，墨川松了口气，他稍微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舒了口气，将他之所以会来这里的原因老实告诉给了齐漆：“我祖上是大妖，血脉淡化之后就成了人类，但我们体内也保留着为妖时的特征，虽然每一辈保留的特征都不一样，但到我这一辈，保留的是卜算”

这个淡化倒是很有意思，齐漆不久前才知道妖怪和人类结合可以躲避神的搜索，现在又知道了妖怪淡化血脉之后可以进化人类，虽然这两件事看上去都是妖怪为了生存想出的法子，但齐漆总觉得这一系列事情都有某种牵连，就好像有一双巨大的手，在齐漆不知道的地方操控一切，筹备多年，把妖怪这个族群推到齐漆面前，让齐漆在去与留之间，做一个选择。

“哦？那你能否算到今天来这里的结果？我是会答应你的诉求，还是不会答应？”事情好似变得越发复杂，但也没关系了，已经开始混乱，也不差再乱这么一点。

所以齐漆将手中糕点吃完，拍掉手上碎屑，没做太多表示，却是将小妖精从怀里拉了出来，小妖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惊慌，他看着齐漆，张嘴喵呜，却是看到齐漆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墨川察觉到齐漆话中有陷阱，但齐漆既然这么问了，自是已经知晓，他只能有些可怜的抬眼看齐漆，不敢欺瞒，老实摇头：“不能”

“呵，既已知结果，便不应该来做无畏挣扎”墨川还算老实，齐漆便不打算过多追究。

不管是谁告诉了墨川小妖精的踪迹，也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一切，都不重要，小妖精已经不能继续待他身边了，一个跟了他几百年的妖精，齐漆要正式放他自由了。

“离开吧，带着它一起”将小妖精丟往墨川怀中，齐漆挥手，冷淡的送了客。

小妖精知道自己犯了错，它以为齐漆最多也就会像之前那样剃掉他的毛，或是把他丢去其他世界打工，却没想到齐漆居然抛弃了他，小妖精有些不敢置信，被齐漆一衣袖挥出，整只猫都是呆的，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凄厉嚎叫着往小区跑，却是发现怎么也进不去了，齐漆真将他抛弃了，再也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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