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平沫说的话总归没什么可信度，尽管堃烨看平沫的眼睛，知道平沫是认真的，但他现在满脑子只有齐漆，其他人其他事根本放不下，再说了，就算平沫确实要和他联盟把L国掀了，那又关他堃烨什么事？？

L国又没他在乎的人，齐漆一个神又不怕人类暗算，再说了，就算他跟平沫一起把L国掀翻，又不见得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为了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去忙活，堃烨才没这么傻。

所以堃烨直接拒绝了平沫的请求，他让平沫离自己远点，继续按照原定路线去找齐漆，但平沫不放弃，他坚持不懈的跟着堃烨屁股后面，无论堃烨怎么骂都不离开，就是堃烨要跟他打也咬着牙奉陪，几天时间，就把堃烨搅得炸了毛。

“你到底要怎样？都说了我不会帮你了，如果你再跟着，我可真要下死手了！！”堃烨这下算是体会到了被牛皮糖粘的痛苦了，他回转身一脚踢在平沫肚子上，真的很想摸出刀就地把平沫解决掉。

但平沫根本不在意，他早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淡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衣服上脚印拍掉，就把憋了一路的筹码掏了出来：“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帮我了，先知，你可还记得百年前的许诺？”

“你...”堃烨没想到能从平沫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有些诧异：“这个叫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他可不觉得平沫是随便找了个词称呼他，尽管这个词的最初来源就是因为一场误会，但这也是只要一小部分妖怪才知道的称谓，堃烨可想不起他在什么时候见过平沫，所以肯定是有人将他的身份泄露了出去。

“不是听来的，几十年前，妖怪大会，那时我跟在师傅身边，在角落见过你”平沫本不打算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太早拿出来没意义，他还想好好利用这张底牌，用它换取更大利益，但堃烨刚才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波澜不惊，里面没有一点光芒，但平沫知道这是堃烨动手的前兆，因为平沫的师傅曾告诫过他，只要在堃烨的眼里看到了这个眼神，就得小心，因为这是堃烨下杀心前的警告，凡得过他这个眼神的人和妖怪，如不能在他动手前收手，都落不到一个好下场。

“几十年前..”时间有点久，堃烨摸着下巴回忆了几分钟，才想起是什么时间段，所以他狐疑的把眼神放到平沫身上，上下观察一番，却怎么也没法从记忆的角落把平沫搜索出来：“最后一次计划会....我记得那时满座都是妖怪，没有一个人类掺杂在里面，你是怎么进去的？”

“那时我还是妖怪”提起自己的身份，平沫显得有些自豪：“成年了才变成人类的”

平沫出生于妖怪腹中，是人类和妖怪的结合，出生时他是妖怪体，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妖气，没展露一分人类外形，可长到成年，他却迎来了急剧变化，他身上的妖气莫名其妙就收敛了，人类的气息突然覆盖全身，就连只有人类才有的特殊命格，也开始和他相连，然后他就成了一个最普通却又不正常的人。

“不难怪齐漆当时脸色那么奇怪”平沫这么说，堃烨没想明白的地方这才找到了源头，他有些诧异的看了平沫几秒，有些头疼的扶额：“啊...越来越乱了...”

“堃烨，我的族人还被困在L国，我们无意和L国的那些人类为伍，只想顺利从L国逃出来”最后底牌都抖了出来，平沫已经没有条件可以和堃烨谈判，他有些紧张，担心堃烨会拒绝。

但堃烨很头疼，他实在不想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可平沫知道他先知的身份，又参与过计划会，这两件事情掺杂在一起，堃烨就不得不管，毕竟最初开始计划的时候，堃烨曾受过一小部分妖怪帮助，那时堃烨还没找到固定的庇护之所，便许诺只要完成计划，他会在某些紧要关头，出手帮它们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帮的几乎都帮得差不多了，堃烨也把这事丢进了记忆角落里，却不想还是漏了平沫这茬。

所以堃烨一脸郁闷，转头就凶巴巴的找平沫要东西：“有没有牌子？没牌子，我可不认！”

“有”堃烨说这话，基本就是答应了平沫请求，平沫很高兴，赶紧摸出贴身妖牌，将其小心翼翼放进堃烨手里：“牌子曾被人抢过，里面有别族印记，但这块牌子货真价实是属于我们的”

堃烨将牌子拿到手中，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不对，牌子里确实有两种气味，一股和平沫身上的味道相似，还有一股十分陌生。

堃烨不会完全相信平沫的话，拿着牌子掐手去算，却发现有着另外一股气味的妖怪，已经消泯在了这个世间，堃烨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平沫一眼，转手将牌子收进了口袋里。

“不管这牌子之前被多少人抢过，但我只会帮持有牌子的人，而且只帮一次，你记好了”转身，继续顺着既定的方向走，堃烨走过小巷上到大街，不再像之前那样着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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