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故人心易变(1/2)
第二天清晨,伊撒尔醒的很早,由于在集训时养下了拉窗帘留下一半的习惯,微微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墙上的一副油画上。那是伊撒尔小时候画的一张,嗯,抽象画。被福克斯不知从哪扒了出来,庄重其事的用镶金的画框表在了墙上。
伊撒尔目光扫过墙上的油画,床头的彼岸花,最终停留在身边人的脸上。
卡尔菲斯眼下一片乌青,即使是和伊撒尔睡在一起,也难以让他真正放松下来。他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像是做着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就连喘息声都带着些急促的意味。
伊撒尔看着卡尔菲斯,面上神色难以读懂。他伸出手指在卡尔菲斯的眉尾处轻轻蹭了蹭,那里有一条还未愈合的鞭痕。卡尔菲斯的脑袋无意识的在伊撒尔的指尖轻蹭,伊撒尔感到自己心里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
伊撒尔挑了挑嘴角,指尖顺着眉尾,滑到眼角,蹭过卡尔菲斯微瘦的侧脸,最终捏住了他的下巴。
伊撒尔看到了对方锁骨下发白翻起的刀痕。
卡尔菲斯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伊撒尔犹豫片刻,将整个手掌覆在卡尔菲斯的脸上,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住对方的额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菲斯,等等,再等等……”
卡尔菲斯起的比平时晚了一些,当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他甚至没有一丝真实感,柔软的天鹅绒被子被人掖好,枕头上还留着伊撒尔身上特有的冷香味。
可是,伊撒尔却没在床上。
卡尔菲斯惊慌的从床上坐起,扯动了身上的伤口,撕裂的疼痛从身体各处爆炸开,他“嘶”了一口气,却立马忍住了,他转头打量着这个似乎什么也没变的房间。
可这里,少了一个必要的人。
卡尔菲斯伸手去找昨晚穿的衣服,却发现那衣服已被人换掉,摆在那里的,是一件崭新的,奴隶的农服。
他呆了两秒,却很快穿好衣服,下地去做事了。
昨夜,伊撒尔让卡尔菲斯把身上湿掉的衣服脱下,亲手为他上了自己用的上好的药膏,喂他吃了止痛片。
伊撒尔自始至终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只有在卡尔菲斯因为疼得受不了而咬住下唇时,才能看出他眉尖轻抽。
药上完后,伊撒尔收拾好药箱,坐到了卡尔菲斯身边,两人相顾无话。
卡尔菲斯很想像五年前一样,毫无顾忌的问问伊撒尔,集训好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和事,问问他这五年来,过得好不好,累不累。可是,他终究没有开口。
伊撒尔就那么静静的坐着,注视着卡尔菲斯身上有力的肌肉,和因为水泡过而发白外翻的伤口。他伸出手,用指尖一个一个的划过。
“疼吗?”伊撒尔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卡尔菲斯想说不疼,可他刚张开嘴,那种生怕再也看不到伊撒尔的恐惧就撕扯得他心绞痛,他的嘴唇发白,难以抑制的颤抖着,最终也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伊撒尔似乎也不是真的等他这个回答,等了一会儿便道:“药干的差不多了,先睡吧,侧着睡,别把药膏抹到床上去了。”
本是一句关心的话,怕卡尔菲斯的伤口会疼,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生生被卡尔菲斯理解成怕自己弄脏了伊撒尔的床。于是他点了点头,僵硬的侧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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