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烟火（1/2）

曾是温柔絮语／你的嗓音／你的香气／终日在我耳边萦绕／你如今又在何处

盐城的天一直阴沉沉的，立冬过后雨就下个不停。有雨水顺着伞檐冷冰冰的流淌下来，滴落在头发里，程晚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苏如菁在身后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转头就看到苏如菁眼眶红红的。

“阿筝，别难过……”苏如菁叹了口气。

偌大的教堂里只站着三个人，愈发显得有些空荡荡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程晚筝有些怪异地挑挑眉。不远处教父正虔诚地朗诵着墓志铭，一举一动都机械的可笑，好像某种被/操/控的玩偶，看起来滑稽极了，这样想着程晚筝竟然真的笑出了声。

大雨无情的冲刷过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孩没有笑容皱起眉头，一幅叛逆模样。

一个月前。

盐城的市立人民医院一到下半年就格外忙碌，程晚筝头疼的看着桌子上叠成小山状的病例单。

“程医生。”有人敲门。

“进来。”头也不抬。

程耳龇牙咧嘴的被护士领进办公室，弯弯的刘海黏在耳朵边，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

“吃过了？”程晚筝顿了顿问道。

程耳摇摇头，她又露出委屈的模样，像一条可怜的小狗。

人民医院没什么像样的餐厅，只能带着程耳去附近的KFC对付着。程耳坐在对面狼吞虎咽的啃起汉堡，程晚筝一向看不惯她这样，便伸出手指提示般得敲了敲桌面。

“咳咳……程晚筝，我今晚不回去了。”程耳停下来舔了舔嘴唇上的酱汁，又补充道，“警局加班，不是出去鬼混。”

“耳耳。”程晚筝揉了揉太阳穴，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一些，“我不是要干涉你的事，但你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做警察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很显然，这样的话题不是第一次进行了，程耳不以为意的低头啜饮着可乐，这样的态度不由让程晚筝更加恼火起来。

“程耳。”

“再说吧。”感受到对方的不满，程耳敷衍的回答。

“耳耳，我是你姐姐，我不会害你的……”

“真的不再吃一个甜筒？”程耳有意打断她的话。

程晚筝皱起眉头正准备说什么，却听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接起来：“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医院有急诊，我要先走了。”程晚筝抬手看看表匆匆站起来。

“哦。”见到程晚筝起身也不挽留，顿了顿才像是想说什么缓缓开口道，“程晚筝……”

“嗯？”程晚筝回过头。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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